西边老张家卖的要小一半。”
温愈舒嘴唇红艳艳的,笑着给他又夹了一个:“现在跟老张家的一般大了。”
“这娃子就爱较真。”李娟看了一眼妯娌,心里纳罕。十二弟本不本事,就瞧弟妹对她一家的态度便可。还是自家爹说的在理,金玉其外败絮在内的主儿,瞅谁都不抵自个。反而是底子实在的,行事踏踏实实,待人不贬薄不瞎捧。
“要不说娃子天真无邪,心眼里最是干净。”吃好的常汐,伸手想抱小圆包,让嫦丫好好吃饭。不想那小家伙肉屁股一撅,往他娘亲怀里直拱。
男桌那边,飞羽瞧见,笑得见眉不见眼:“用膳的时候,他哪也不想去,只想在桌边好好盯着,争取闹着几口咸甜。”
记恩放下筷子,拍了拍手:“来,到爹这。你外祖父心软。”听着熟悉的声,小圆包还真扭头去看。嫦丫乐道:“你是能听懂吗?”
到底被常汐抱走了,站在男桌边小家伙那个兴奋,两眼滴溜溜的盯着桌上菜,口水直流。
云崇青问店家要了根新筷子,递向义兄:“下午坐车上,给他做根磨牙棒。”
“他哪有这手艺,我来。”飞羽接了过去。这时饭吃一半的喜峰突然放下包子,抱肚往外跑。云崇悌见了,笑道:“肯定是又忙忘了啥。”搁下筷子,跟着出去了。
旁人不在意,继续用膳。只不多会,外面传来小儿嚎哭。做娘的,一听声就知是自家儿子,急忙起身。常汐、飞羽留下看桌,云崇青几人都出了食铺。
食铺掌柜,好似知道什么,从柜台后拿了根三尺棍,就小跑追去。通向铺子后茅房的小巷道里,云崇悌正拉扯着一发髻散乱的妇人。妇人死死抱着小喜峰,嘴里还念叨着:“娘的大兴不哭…不哭,都怪娘,娘找的你好辛苦,咱们回家…”
小喜峰被吓得嚎哭,面红耳赤,还不忘辩解:“我哇不叫大兴,呜叫云喜峰。爹…救救我啊…”
这要是个男子,云崇悌早动手了。可这是个妇人,还…还有点癫病,叫他怎么动手?强硬拽儿子,又怕伤着儿子。只能先拽着妇人,不放人。
李娟跑来,直接冲了上去,撕扯妇人:“放开我儿子。”
“是俺大兴,你这个拍花子…”遭遇强抢,妇人立时疯狂,两眼怨毒,张嘴恶狠狠咬向李娟。幸在云崇悌手快,拉了他媳妇一把,避过了脸。
云崇青一行赶至,看了情况正欲出声,不想食铺掌柜穿过他们,提棍就打向妇人的脑袋。妇人出于本能,箍着小喜峰的手松了。云崇悌见机一把将儿子夺了回来,带着媳妇急退。
掌柜的也没真打,看客人离远了,便收了棍。那妇人还想扑向云崇悌,被挡在前的掌柜大力推回。
“铁山家的,你眼瞎了。就你家儿子,能赶上我家小客人养得精细吗?瞧着差不多大小的娃子,你就逮着不放。当初做什么人了?好容易得根独苗,还不当眼睛珠子看着。这官道边上,人来人往的,你一家都白活了。”
云崇青蹙眉,打量起那妇人。他记得翰林院征集的案例里,有一篇,就是描述的津州兰家坳小儿妙计捉拍花子的事。津州府离京城如此近,那拍花子竟这般大胆?
“妇人哪里人?”
今儿客临门时,掌柜的瞧这主第一眼,心里便有猜测。相貌太打眼了,跟传得一模一样,谪仙似的。沐宁侯府小舅爷,三元及第,将赴响州府上任。
“回大人的话,妇人就巷子后的,当家的叫王铁山。正月二十那日,他夫妻两就偷了个闲,赖了会儿被窝。到今年八月才五岁的儿子王大兴便没影了。
左邻右舍都帮着找,都没找着。这片井里、小河全捞过不止一遍。家里也报官了。
听说兰家坳那逮着个拍花子,两口子一气跑到那,都给拍花子跪下了。可那拍花子愣是不认,还说没到过咱这。自打那起,铁山活也不干了,就找娃子,今儿又去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