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汐送上合卺酒,云崇青亲自来斟,递一杯予愈舒。情意绵绵的目光交织着,两人交臂同饮。
最后是一碗饺子,温愈舒接了,用调羹舀起一只,送进嘴。
“生吗?”钟氏抢话。
温愈舒颔首,妆容盖不住两腮的嫣红:“生。”云崇青耳也火热热,拿走妻子手里的饺子,给他姐使了个眼色。
云从芊可是亲姐,立时会意,转身赶人:“走走,咱们出去看看开席没?今天的席全是客满楼备的。平日去楼里吃还不定有位,一会可得敞开来吃,不少秋冬刚上的新菜式呢。”
大小虎牵着妹妹迎头来:“娘,我们看舅舅、舅娘。”
“一边去,我还没找你俩算账,这是送上门来讨打?”
几个老姑太太忙护:“可打不得。”没这两金贵小子,她们在婆家可没多少人捧着。
跟在后的常汐,笑得都合不拢嘴:“今个不兴打人,姑太太可得留几分面子给我们新郎新娘。”矮身哄三小,“你们舅舅、舅娘在里头说会子话。一会常姑姑带你们进去讨喜可好?”
小糖包巴巴看着,也不知听懂没,跟着哥哥连声应:“好好好。”
沐晨焕跟上来,将爱妻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心满意足了。”
“还行吧。”
屋里两人,因着习俗,有段日子没见了。如今成了亲,行为上少了顾忌。云崇青在愈舒凑近时,将人揽进怀,埋首在她颈间深嗅,熟悉的馨香宁人又带着丝清甜,与她脾性合不上,却又格外适合她。
只因安宁清甜,是她内心渴望。
心怦怦跳动着,温愈舒左手小子颤动了下,慢慢抬手回抱,抱住后渐渐收紧双臂,哑声说:“成亲了。”从此…她有了自己的归属,贴紧男人,享受着他宽阔的怀。
“是。”云崇青似听到了她的心声,将她紧抱:“从现在起,我是你夫君。”
“我是你的妻子。”温愈舒眼里渗泪,侧首,红唇贴上他的颊,用力压着。当初他找去冯子屯小庄子,说的倾心互许,执手同行,白首到老,犹在耳边荡,她很想向他许诺,夫若不离,舒生死相随。
云崇青承着她压着的力道,唇高扬,想转首回应,可又不舍得中断这片表露,只将她圈得更紧,不由自主地想今晚。从北轲接回她后,他是越来越明白为何练内家功夫要忌女·色了?
确实该!
沉定了会,温愈舒放松双臂,喃喃道:“你在屋里好一会了,外头还有很多宾客。”
云崇青也觉他不能再瞎想了:“好,那你歇会,我让常汐和嫦嫂子进来陪你。”前生,他到死都是一人,压根没经历过男女敦伦这茬。但…现世网络信息发达,他想一窍不通也难。
轻嗯一声,温愈舒挣了两下,箍着的臂膀松开了,推送他往内室门口去:“席上少吃点酒。”
“不会吃多的。”
对洞房花烛夜,云崇青不担心自己,就是有点怕愈舒会受罪:“你好好歇会。”
被推出内室,云崇青收敛了神色,出了西厢就见三外甥等在廊下。大小虎五岁了,长高不少,皮实得很。一年多磨下来,练起内家功夫也沉得住了。沐伯父练兵狠,对亲孙子也不含糊。
“舅舅,新婚大吉!”
“吉吉吉,”糖包甩着被哥哥牵住的手,想要挣脱这两,小小的身子冲往舅舅。
“别急别急,”大小虎不放妹妹:“糖包,我们喜钱还没拿到。”
“钱钱钱噢…”
云崇青蹲下身,抱住要钱的小外甥女:“舅舅没钱,一会你们进屋跟舅娘要。”
“舅娘连舅舅的一起给吗?”大虎在后掐着妹妹的小圆腰。小虎掏巾子,给妹妹抹了把口水泛滥的嘴:“舅,你怎么才成亲就跟爹一样穷了?”
他爹私房只五两银子,听说这五两还是多少年前给娘瞧眩疾赚得的。
“舅和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