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交给老天爷安排。
故,搏一搏吧。搏输了,失千两银,前路更艰难些。可若是博赢了,他芊姐儿的亲事就有门,说不定连青哥儿求学的事也有了路。至于那两份礼,一份自家有,养生道法。另一份,他还得去和春堂磨江老大夫。
梁氏怏怏,拐了下丈夫。云粱会意,看了眼他四哥,妒其运道好,又暗恼他不知把握,拱手向上位:“父亲,如果温三夫人当真出了京。那咱们一是要给邵关府送信,二也要谋划起来。”
跪着的钟氏忙接到:“五弟说的对。温三夫人既到了邵家地头了,那邵家定要尽一尽地主之谊,下帖子请了人入府里做客。咱家跟孟家都是从邵府走出来的,没的孟家喝上高汤了,咱们还觍脸伸手向老主家求恩典。”
邵家地头?云崇青眼神一动。
“三嫂子可别提卑盂县孟家。”梁氏抓住自家闺女娇嫩的手,赏看起:“孟家那姑娘什么玩意儿,没见过主母就破了身……”
“弟妹,”王氏不悦:“还有孩子在。”
听着的云从芊,低眉垂目,眼底冷幽幽。这些难堪的嘴脸,真叫她作呕。朝着主位福了礼,拉上青哥儿退后两步,转身出了堂室。云从嫣见状,也忙抽回手,跟着离开。
“五姐、十二弟,请等等。”
已走到院门口的姐弟停下,侧身回望。对五叔家的这个六姐,云崇青没什么好印象。其五官除了山根塌了点,都很精致。搭上巴掌大的小脸,令她看起来很是乖巧,再加行止斯文婉约,那就更显淑娴了。
可这样的一个姑娘,在十岁时,竟趁他落单,拿细丝扣了个活套,套在了他的小牛牛上。那会他才将将两岁。
云从芊不喜欢云从嫣,总觉她乖巧面皮下藏着毒,就像五婶一样。等她到跟前,直问:“有事吗?”问完便掩嘴打了个哈切。
“年后我一直留在府城外祖家,几天前随伯祖回来,听母亲说四伯带你们出游了,都悔死了。”云从嫣撒娇样儿地挽上云从芊,又伸手去牵云崇青:“要早知道,我定早点回来,赖着四伯娘带我一道。”
“六姐,我八岁了。”云崇青往边上挪了一步。
云从芊冲弟弟招手,示意他过来这边:“你还羡慕我?我才不信呢。外祖家一待三四个月,可见是乐不思蜀。”
“才不是…”
不给云从嫣解释的机会,云从芊指抵到她的唇:“不怪。要换成我,我也不想回来。正月里你随五叔五婶去外家走礼时,我就在想能不能跟着。和爹一提,爹劈头盖脸地训斥了我一顿。”
“你不早说,四伯怎么能那样?”云从嫣愤愤:“我外祖家的两个表姐都有差事在身,没法陪我。若有你在,咱们也能一块逛逛园子。你不知道,邵府的繁桃园三月里花开,目所及之地粉□□白的。府里姑娘趁着办了好几回小宴。”
“小宴好玩吗?”云从芊佯作惋惜:“宴上是不是有桃花做的点心,你吃了没,好吃吗?府里的姑娘很和善吧?对了,两个表姐在哪里伺候啊?”
云崇青忍着笑,歪头看向右。这棵石榴树长得好,再有两年估计就要挂果了。
一句一句地冲来,云从嫣脸上的笑有些僵。
“爹也是的。说什么分了家,就是两家人。做人得懂亲疏里外,客气一些不坏事。还说他跟五叔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情分耐不住磨,要珍惜。又斥我不晓得疼人。五婶娘家上下老小大多都有差事,每日里不得闲。我再去打搅,成什么样?”
云从嫣也不抱着云从芊的胳膊了,扯着嘴角笑道:“四伯太见外了。”
“见外点好。”到了岔口,云从芊热情地拉住人:“去我家坐会。往北轲这一路,娘事事管着我,可把我憋坏了。咱们好好说说话。”
“五姐刚不是瞌睡了吗?今日从嫣就不去打搅了,改天吧。”
这就不成了?云从芊失落道:“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