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啊,比如说你爹孟思然见一个爱一个,明明是朝廷亲封的卢熙节度使,却偏偏拥兵自重,不听调遣,又苛待部下,让卢熙处处都是战火,光是这一点,陛下只是叛孟家流放而已,我都觉得轻了。”
孟攀之怒极反笑:“他叛孟家流放,那就去叛真正的孟家人啊,拉着我一个私生子做甚,孟家风光的时候,没想到过接我回府,出了事就拉我出来顶罪,凭什么?”
“不凭什么,就凭你吃的用的住的,哪一样都是孟家的,你爹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换来的,你若真像自己说的那样,不是孟家人,又上赶着去认做甚?”
黎泽安靠近,不知道在孟攀之耳边说了什么,后者心中大骇,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你、此话当真?”
黎泽安眸色幽色:“信不信随你。”
孟攀之垂下双目,方芳看不清他的表情,黎泽安道:“芳儿,有没有什么能让他续一会命的东西?”
“有。”方芳身上药丸带的不多,刚好有一颗救心丹,她直接塞进孟攀之嘴里,下巴一抬,药丸顺着喉咙一路而下。
鲁瑞终于姗姗来迟,留芳村的众人这下才算放下心来,坐在地上哭成一片。
环顾一番周围,鲁瑞阴沉沉地盯着黎泽安几个问道:“怎么回事?”
有些话不便外人听,士兵们将留芳村众人皆赶了回去,方芳惊魂未定,下半夜根本不敢睡觉,正巧留芳村受伤的人多,她索性就一并看诊了,悠然则是交给了小期,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离开半步。
至于蓝衣,黑衣人刚来的时候,因着方芳嘱咐,她躲在家里一直没出去,倒是安然无恙。
从黑夜至白日,该止血的止血,该包扎的包扎,方芳忙了一晚上,最后看的是张兰兰,熬药加施针,张兰兰的胎顺利落了下来,但人却跟废了一样,醒过来就白着张脸,不吃也不喝。
方芳跟她并不熟,但是人是她救的,总不能看着她自暴自弃,安慰道:“张姑娘,人死不能复生,你娘若是见了你这样,便是到了地下也不会安心的。”
张兰兰道:“是吗,她当然不会安心,她只会怪我有眼无珠,找了个这样的男子。”
【作者题外话】:权谋太费脑子了,算了,一笔带过吧,我还是继续写我的女主那些家常理短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