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刚从圣女殿里爬出来的羊一被一声暴喝吓了个哆嗦。
今晚羊一不用轮值守卫,而是该由长老院的人负责,但这并不会妨碍他‘幽会’的脚步,羊一照例只穿着紧身黑衣短打从山壁上摸进了圣女殿。
到了五更天,赶在天亮之前在回到山侧,四年来他已经轻车熟路了。
可正因为熟悉,而且四年中无数次顺利的潜入经历,不由得也使他放松了警惕。今天就是从圣女殿出来后在山壁上没有观察,直接就溜了下来,没想到刚好被人看见。
他穿着紧身夜行衣蒙着面,一看就是个坏人。可圣山峰顶上从来不曾有贼人夜间光顾,白天也没有过,所以猛然发现羊一的守卫长老非常懵逼。
羊一虽然吓了一跳,但他当贼当得多了,经验十分丰富,当即双手交叠行抚胸礼,嘴里流利地说到:“奉光明左使之命,前来与你临时换班。”
“什么?”长老更懵逼了,听都没听说过。
‘噗!’羊一顺势从怀里摸出短剑,分心便刺。长老总算武术高强,没有被他这一剑刺中心脏,但也被狠狠捅在肩窝上,差点把膀子卸下来。
二人抹黑便打在了一起,羊一因为占据了先手,又偷袭重伤了对方,所以在十多招之后便直接给长老割了喉,死得透透的,此时他才看清楚对方是长老院的瓦拉什长老。
瓦拉什的怒喝以及他俩的打斗,在寂静无声的峰顶造成的动静很大,此时已经有很多火把朝着这里急窜而来。羊一没敢停留,趁着漆黑的夜色从另一边赶紧摸回了自己的住处。
天亮后,瓦拉什长老的被杀,在拜火教引起轩然大波。如此核心的地点,绝不可能是外敌所为,因为外敌没有可能从山下突破无数道警戒线悄无声息摸到圣殿所在的峰顶。
那么,凶手是谁?他想干什么?
巧合的是,瓦拉什长老上个月在外出押运税收的时候,同执事院瑟科哈珀执事发生过激烈言语冲突,而且还动了手,事情都闹到了两位光明使那里。
光明使按部就班各自护短,矛盾不了了之,但瓦拉什和瑟科哈珀两人肯定记了仇,这段时间各自隔空都撂了狠话。
瑟科哈珀嘴里喷着唾沫发誓赌咒说不是他干的,可仍然是他嫌疑最大。
拜火教高层因为这事既热闹又乱,月族和日族、长老院与执事院,彼此积怨已久,什么时候因为一点小事都会闹得不可开交,何况死了一位长老。
羊一感觉到乱才是自己的机会,只有让拜火教彻底乱起来,自己才有可能带着圣女溜下山去放飞青春放飞自我。但现在显然还不够乱,所以他在两天之后暗杀了瑟科哈珀。
这次更容易,因为他和瑟科哈珀都是执事院的同事,瑟科哈珀到死也没丁点提防他。
羊一和执事院所有执事气势汹汹冲到长老院,要求他们把瓦拉德交出来。瓦拉德长老是几天前遇害的瓦拉什的亲大哥。
圣女发出安抚令,再加上光明左使萨拉蒙亲自出面,才压退了悲愤的执事院。
三天后,瓦拉德死了,被人用毒箭先放翻然后心脏中了一剑。瓦拉德不是普通长老,而是黑暗使者,他的武术实力非常强悍,即便两位光明使想要杀他也非常困难,除非先用毒。
整个拜火教,最善于用毒的是光明右使欧基里,他家祖祖辈辈都对毒药学有着非常深的研究,家学渊源。
当然,见多识广的羊一也会一点毒药学,只不过没人知道。
执事院扬眉吐气,而且事情牵扯到光明使,圣女也不好再说什么。左使萨拉蒙在圣火殿愤怒地要求右使欧基里给出解释,右使义正言辞反驳左使不要血口喷人。
光明右使当人清楚不是自己干的,他在执事院内部调查,自然无人承认,欧基里也只好叮嘱大家见好就收,不要再节外生枝,再闹下去不好收场。
羊一要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