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卓杨的后背:“这小子不错,我挺喜欢他的,嘿嘿。”
卓杨一直望着窗外,心口有种堵堵的感觉。
青春的成长总会伴随着分别,来来去去,有的遗忘了,有的却念兹在兹。友情不是一幕短暂的烟火,而是一幅真心的画卷;友情不是一段长久的相识,而是一份交心的相知。九山挨父亲揍的时候没有哭过,打架时疼的龇牙咧嘴没有哭过,甚至被那个女孩拒绝时也没有落泪。和朋友分别的时候,九山铁汉柔情!
火车头拼命地拖着长长的车厢在铁轨上狂奔,坐在车厢里的人,总想用目光去追逐窗外掠过的电杆,却怎么也看不清楚。关中平原上的风景,在火车上旅客的眼中,完全没有吸引力,城乡化的农村民居修得毫无美感。不过,时不时出现的蓝底儿大白字的墙面广告,则是整个中国铁路两旁最应景的东西。
火车车厢里是全中国最牛逼的地方。这里有中央秘书的邻居,有军队高官连襟的表外甥,有证监会高层的小学同学,有洞悉一切中央内参的神秘人士。
弥漫在空气里的闷热,随着列车地奔驰,车厢里渐渐凉爽了下来。卓彤彤把手里印着不孕不育的塑料扇子扔向一边,随后又捡起来在手里继续摇着。卖方便面的列车员迫不及待地推出小车开始了兜售,折叠座椅上一个高冷的美女,捧着一本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演员的自我修养》,假装在认真地读着,十分钟过去了,也没见她翻一页。
卓秋天对卓杨说:“你到德国多和家里联系,不要让爸妈操心,爸和妈在家挺孤单的。”
“拉倒吧!”卓杨撇撇嘴。“昨晚我听见爸小声地对妈说,‘终于又可以过二人世界了。’妈搂着爸的脖子,爸把妈抱起来在客厅里原地转了三圈。”卓秋天在卓杨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卓彤彤再一次把不孕不育的扇子扔到一边儿:“你到德国我不操心,因为你一定能适应。”
“为什么啊?我才十七岁耶!”
“因为你是我的儿子!”
卓杨对卓彤彤还是一如既往的崇拜。
卓杨望着车窗外面,卓彤彤看着他的后脑勺,目光许久不曾挪动。
在文艺范儿的卓彤彤的谆谆教悔中,天渐渐的黑了下来,车厢里有了打呼噜的声音。一夜无话。
清晨,列车停靠在了北京西客站,三人先去北外的校园,将卓秋天的行李放下,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北京国际机场。经过一番依依惜别之后,卓杨走向了安检口。
“卓杨,答应我,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都要完成学业。”父亲卓彤彤在背后说了一句。
卓杨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自己的父亲。“我保证,爸。我绝不会让你失望!”
汉莎航空公司庞大的空客A330,在巨大的轰鸣声中拔地而起,穿破云层,前方目的地直指德国。
德国,是贝多芬的故乡。
德国,也是足球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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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诺曼教授是一个长得非常帅的老男人,稍微有些消瘦的身材显得很匀称。白色短袖衬衣,黑色的西装裤。虽然有点谢顶,微微卷曲的头发却依然打理的一丝不苟。在诺曼教授地指点下,卓杨轻松办理完了入学手续。在十来平米的单间宿舍里,虽然窗户的方向不是朝着东面,可窗帘竟然也是深红色的。卓杨有一种熟悉和舒适的感觉。随着新学期的开始,卓杨也正式开始了自己的留学生涯。
汉诺威音乐大学,钢琴专业所有的公开课和专业课,都安排在上午,而下午就成了自由的时间,学生可以去查资料,也可以去做练习。
一个月过后,卓杨也完全适应了异国的大学生活,天才的适应能力也是异常的强大。他还在校园里结识了几个挺不错的朋友。
卓杨的家庭在中国算不上富有,但军人和大学教师的薪资,在中国也相对优渥。可是供养两个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