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是真的!”
“林正武,你身为书院学子,平日并未有可以多开支的银子吧?既然如此……那么你又如何解释喜凤头上戴的这一根金簪?”
林正武一愣,表面神色不变,心下顿时一沉:“什么金簪?”
顾七月说着话的时候,手指指向了在一旁已经死去的喜凤的尸身上。
而在她的头上插着的正是一支亮晶晶的金黄色的簪子。
“这金簪一瞧就价值不菲,并不是简单的镀了一层金,而是真金。更何况上面雕刻的花纹,只是手工就能看出来应该是京城里头最大的首饰店里的吧?我就问问跟喜凤有了定亲关系的你,这金簪是怎么来的?你们村子里的人中间,还能有谁能拿得出来这样的首饰?”
林正武一呆,手哆嗦了起来!
慌张之间,他竟然忘记了喜凤身上的这首饰!
他倒吸一口气,连忙解释道:“这我怎么知道!这是喜凤自己的事,也许……是她捡来的呢?”
顾七月唇角一勾,讽刺道:“哦。原来这村户里住着的人,还能有如此的好运气,能捡得如此上等的只有京城首饰铺中才能做出的好首饰来!那我与众村民可真
是太惭愧了,我们竟从来没有这种品德,都没有捡过这么好的簪子!”
“你……”林正武听出来了顾七月语气中的讽刺,一时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这个顾七月果然是伶牙俐齿。
几次都让他们这么多人都无话可说!
而且……她这话说出来,亦引起了周围不少村民们同样嫉妒的眼神。
“对啊!林正武,喜凤在哪儿捡的,大家都是同一个村子的,你说说看,万一我们去了那地方,也能捡到好的呢?”
“可不就是!你既然有如此的好东西,自然要与我们一同分享才是!”
周围村民们闹闹哄哄的,林正武一时尴尬起来,不知如何解释。
顾七月没有理会无话可说的林正武,反而转身看向了武县令道:“县令大人,这簪子一瞧就是京城有名的首饰铺子里做的,上面八成还有标识。还请您派人将金簪取下,拿到首饰铺里一打听,就知道是何人所买,就算是有人丢失,那也自然是有名有姓的。也刚刚好查一查出来这金簪的来历……”
林正武一听,脸倏地刷白!
武县令被她这么几句话一说,目光瞬间阴沉了下来。
顾七月仿佛没有
看到武县令此时的眼神一般,此时的语气更为平静。“不知道武县令意下如何?”
武县令的眉眼犀利,瞪向了顾七月。只觉得这顾家大小姐异常难缠!
不但话语毫无漏洞,更是步步紧逼,让人回话都异常艰难。他正想着要怎么圆场,要不要将林正武的事给翻过篇去,忽而在一旁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宇文铭修开了口。
“本官觉得……顾大小姐说的有几分道理。”
武县令顿时有些懵:“……”
这个宇文铭修不是说了不打算插手这些事情的么?怎么这么出其不意地就开口了?
武县令立刻谄媚地笑了笑,看着宇文铭修道:“大人说的是。这顾大小姐提的的确是有道理的。”
他敢说没有什么道理么?他自己又不是不想活了。
宇文铭修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没有再开口。可是他这一句话,就已经证明了他现在是帮着谁的。
这很明显啊,他肯定是站在了顾七月的身边的。
王捕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自己家的武县令如何情况他是不怎么清楚的,但是他早年在行军的时候,那可是听说过宇文大人的大名的。
文官大部分还是对武将
们在外的名声一无所知。
毕竟,那些杀伐果断的战场上的事,满是血腥的,对于文官们大部分都是一些非礼勿言、勿听的大事。也绝对不会传到他们的耳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