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好事。”舜音笑着抬起手里的茶杯,“咱们应该干一杯。”
大家笑了起来,一起举杯。
对月饮酒实乃一桩幸事,大家都兴致颇高,这段时间他们都有些忙碌,此时可以坐在一起痛快畅饮,是难得的放松。
舜音珍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身子已经大好,再不出十日就要离开澎城了,庆陵帝不知道她有孕在身,已经几次来信催他们回京,似乎京城有很多事等着墨醉白处理,她和墨醉白打算先去边关一趟,所以不能再耽搁下去,只能快些离开。
舜音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每日有花明疏和袁夫人过来陪她说话,墨醉白又不像在京城里没那么忙,多了很多时间陪伴她,因此她竟然很喜欢待在这里,想到要离开了还有几分不舍。
忙里偷闲的惬意时光总是短暂的。
墨醉白坐在舜音身边,他话不多,大家说话的时候,他都在默默吃饭,所以是第一个吃饱的,他吃完之后,坐在旁边专心给舜音剥虾,神色专注,将剥好的虾放在舜音面前的白瓷盘中,虾仁一个挨着一个,干净又完整。
花明疏露出羡慕的神色,偷偷看了一眼墨崇书,脸颊飘红,墨崇书撞上她含着怨念的目光,低声咳了一下,继续埋头吃饭。
袁涵雪看了看他们,忽然缓缓开口:“前几天弟妹给我写信,说她给三郎挑了一门新婚事,准备在秋初时节完婚,邀请我们回去参加喜宴,我已经同意了,准备在秋初时节前搬回京城去住。”
提起墨子风,花明疏和墨崇书唇边的笑容同时僵了僵,花明疏下意识看了墨崇书一眼,墨崇书回避了她的视线,低头饮了一口果酒,没有搭言,只是神色间的情绪微微淡了淡。
他们都不说话,舜音只能露出惊讶的神色,硬着头皮开口:“怎么这么快?我还以为还需要一段时间呢。”
“遇到合适的了吧。”袁夫人夹了一块粉嫩的桃花糕放进舜音的盘子里,“听说对方是一品大官家的女儿,因为之前未婚夫突然过世,所以耽误了婚事,比三郎大几岁,弟妹觉得不错,对女方的门庭挺满意,便将婚事定了下来。”
舜音点点头,这就难怪了,冯二夫人一直埋怨花明疏退婚的事,心里憋着一口气,只想找一户门地高的,如今她达成所愿,自然是乐意之至,如此便匆忙把婚事定了下来。
“墨子风愿意么?”
袁夫人摇了摇头,“弟妹在信中并未言及此事,反正三郎愿不愿意,她应该都会逼三郎答应下来,三郎的意见也不重要了。”
她与冯二夫人做妯娌这么久,对冯二夫人的性格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舜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墨子风向来都是一个拿不定主意的人,不管他心里如何想,最终应该都会听从冯二夫人的话。
他与那位小姐早点定下婚事也好,这样以后议论他和花明疏的人能够少一些。
舜音抬头看了看花明疏,发现花明疏正在低头喝闷酒,墨崇书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去,两人中间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
舜音明白,花明疏和墨崇书之间隔了一个墨子风,他们两个如果想要在一起,其实阻碍重重,不但会被大家议论,以后一家人相处起来恐怕也容易产生隔阂,长辈们很难接受花明疏,墨子风恐怕更难以接受此事,除非大房和二房能够分家,不然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大家恐怕都会很尴尬,此事几乎是无解的。
如果没有墨子风,说不定他们现在早就成婚了,可惜兜兜转转,一直都是阴差阳错。
桌上安静了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桌上的铜锅咕噜咕噜地响。
舜音涮了一片肉片,放到碗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花明疏突然站了起来,举起手里的酒杯,对着舜音笑道:“舜娘,今天是你的生辰,我敬你一杯!你身子不便就不用喝了,我自己喝!”
她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