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人尽皆知,让大家都知道她一夜未归的事,也好彰显她对她的看重。
舜音又问:“这些人什么时候来的?”
“天刚蒙蒙亮他们就来了。”
舜音心中了然,这些人之所以能那么快得到消息,想必是曲氏巴不得把事情闹大,迫不及待把消息传递了过去。
她看了一眼摆足架势等在那里的郑家人和曲家人,转身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
冰兰和萌兰一惊。
冰兰连忙道:“小姐,您不过去吗?老爷可能会发火的。”
“父亲若是问起,就说我要先沐浴更衣,让他们等着吧。”
重活一世,她断不会再让人欺负了自己,他们既然给她准备好了鸿门宴,那就且等着吧,不想等的自可走人。
舜音回房沐浴更衣,命人准备了丰盛的早膳,然后躺在床上小憩了一个时辰,睡醒后不紧不慢地用了早膳,又坐到铜镜前重新梳了发髻。
期间郑恒庸派人来催了几次,她全都没搭理。
眼看着已经接近晌午,舜音吃饱喝足,有了足够的力气去应付那一大帮子人,才姗姗去了正堂。
郑家人和曲家人基本都在,郑老夫人可能还在为衣裳的事生气,难得没有掺和,不在这里。
舜音迈步走进去。
郑恒庸阴沉着一张脸,面色难看,看到她就重重地放下茶杯,厉声道:“舜娘,你好大的架子!让长辈们在这里等你,真是成何体统!”
他们一早上就等在这里,到现在还没有用饭,一个个饿的叫苦不迭,现在看到舜音都横眉毛竖眼睛,心里窝着火。
舜音虚虚行了一礼,“父亲,古人云有贵客时,当‘扫榻以待,倒屣相迎’,女儿不过是沐浴更衣而已,如果不是怕诸位久等,还应当焚香抚琴,方好迎接贵客,只是如此一来,恐怕还需要两个时辰,女儿怕诸位久等,才赶紧过来。”
郑恒庸噎了一下,反驳不上来,如此一来,倒成了舜音懂得待客之道了!他不但不能责怪,还得夸舜音懂事!
他哪怕怒火烧心,也只能暂时按下此事不提。
曲氏狐疑地看着舜音,她知道舜音向来克己守礼,确实能做出这般缛礼烦仪的事,一时之间有些摸不准舜音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这样想。
她眼睛转了转,忽而急色匆匆地站起来,拉着舜音左左右右的瞧,嘤嘤哭了起来,扬声道:“舜娘,你昨夜一夜未归,回来就忙着去沐浴更衣,你跟姨娘说实话,可是在外面受了委屈,被谁欺负了!”
舜音眸色冷了下去,曲氏其心歹毒,这是想要毁她清誉,坏了她的名声!
清白对尚未婚配的后宅女子来说有多重要,自是不用多说。
整间屋子里的人都变了脸色,纷纷打量起舜音,好像想找到什么证据一样。
舜音淡然地看了曲氏一眼,推开她的手,拂了拂被她碰过的地方,“曲姨娘不知道么?今天早上城里早就已经传遍了,我昨日扮观音去了,今天早上才在庙中醒来。”
曲氏耳听八方,自然早就听说了此事,她拿起绣帕擦了擦眼角,“舜娘,那些玄乎其神的说法骗骗外人也就罢了,我们是你的亲人,你怎么能不跟我们说实话?你如实说来,昨夜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瑶芸站起身来,走过去扶住曲氏,一唱一和道:“娘,你莫要太过伤心,此时怪不得你,如果不是妹妹自己跑出去抛头露面,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此事我们关上门来说说就是了,断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否则妹妹以后可怎么嫁人。”
舜音冷笑,这是不管青红皂白,非要把脏水泼到她身上了!
幸好,舜音早有准备。
说起来也多亏了墨醉白思虑周到,昨日他把她请去的方式虽然鲁莽,却早就想好了怎么善后,正好可以解决这个麻烦。
舜音在原地走了两步,“姨娘和姐姐这话我就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