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祖奶奶,我给你道歉,道歉一万遍都行,千错万错都是小的错,那可是九千岁,你让他给你道歉……”
“九千岁。”舜音盈盈笑着,看向墨醉白,一字一顿道:“向我道歉。”
江非:“……”
墨醉白始终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他淡淡扫了一眼舜音手腕上的红痕,平静如水道:“用这种方法请你过来是我们不对,我道歉。”
江非吃惊地望着墨醉白,嘴巴张得能塞个鸡蛋。
舜音满意勾唇,“我接受你的道歉。”
她知道墨醉白不是不讲理的人。
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霎时散去,江非偷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墨醉白轻轻转了一下手上的扳指,目光如炬地看向舜音,“你如何才肯帮这个忙?”
江非站在旁边狐假虎威,“长孙小姐,我们九千岁可是替陛下做事的,您回答之前最好想清楚,今日这件事如果办砸了,陛下和九千岁都会生气,您虽然有长孙将军撑腰,但他现在不在京城,远水难解近火……”
舜音拿了支玉钗在手里把玩,语气轻飘飘的,“威胁我没用。”
墨醉白似笑非笑,“那怎么才有用?”
舜音抬起眼眸,“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
“谁?”
“一位少年,跟我同岁,左边手臂上有一块红色胎记,是树叶形状。”
舜音一瞬不瞬地看着墨醉白。
她没有说,这位少年是她的亲弟弟,跟她同年同月同日出生,却在出生后被曲氏丢弃,跟她有了截然相反的命运。
墨醉白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舜音紧张地攥紧手里的玉钗,不确定墨醉白会不会答应她。
她急着找到弟弟,只有墨醉白有能力帮她找到他。
墨醉白沉吟片刻,轻轻吐出两个字,“成交。”
舜音松了一口气,对着墨醉白笑了一下,眸若桃花,眼角微微下弯。
墨醉白倏然想起江非之前说的话——放眼整个长安城,再没有比她更好看的姑娘。
墨醉白移开了目光。
既然谈好条件,接下来舜音极为配合,一切井然有序地进行,等装扮妥当,夜幕已经落了下来。
春水潺潺,河岸两边的桃花已经悄然绽放,灼灼其华,一位妙龄美人站在树下,端的是人比花娇。
两岸花灯将河岸照的亮如白昼,五颜六色的映在河面上。
墨醉白侧头看了一眼花树下的舜音,命人把舜音带到附近的木船旁。
船是百花簇拥的形状,挂着金色灯笼,不大,只能容一人坐在上面,船中央的位置摆着一个巨大的荷花蒲团,烛火掩映,轻纱飘渺,正好今日河面上起了雾,看起来真的透着几分仙气。
墨醉白负手站在岸边,看着河道两岸满满的百姓,沉默须臾,转过头对舜音伸出手,“长孙小姐,上船吧。”
“你呢?”舜音看着只能容纳一个人坐在上面的船,觉得心里有些没有底,她不会泅水。
墨醉白抬了抬下巴,“我在前面那条船上。”
舜音抬头望去,注意到前面还有一艘船,那艘船要大一些,可容纳几人乘坐,但很低调,船上没有燃灯,昏暗一片。
周围灯火通明,站在岸边的百姓如果不细看,应该注意不到这艘船。
舜音这才放心地把手放在墨醉白手上,提着衣摆,扶着他的手小心翼翼的上了船。
墨醉白手心冰凉,像他这个人一样没有什么温度。
舜音一只脚踩在船上,船只轻微摇晃,水波漾开,舜音微微抓紧墨醉白的手,一使劲儿整个人踩在了船上。
她回头看向墨醉白,不确定问:“等会儿如果出事,你会救我么?”
根据上辈子的经验,她清楚的知道现在皇权和太行教的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这次扮观音看似是一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