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伯府发生了这样的事,众人都无心说话,殷晓月也自己回了殷府,叶芷灵和曹氏一路沉默的往家赶。
快到叶府时,曹氏终究还是忍不住的道:“灵儿,我看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如今郑小姐死了,这笔账要么会被算在三殿下头上,要么算在你的头上,往后一段日子,这外面的流言可不会平静了。”
叶芷灵的神色有些疲惫,这份疲惫中又带着凝重,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多半是冲着她和秦子风来的,而这背后之人几乎是呼之欲出。
可郑家那边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出一点消息,如果没有证据,她就算心里有怀疑的人,也不可能说出来。
想必此刻秦子风也应该得了消息了吧?靖安伯府的人如果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事情怪在秦子风身上,那就真的是太蠢了。
好在靖安伯府的人还没蠢到那种地步,当天晚上,靖安伯就被强行醒酒,催着去了宫里,求秦子风为郑婉瑜住持公道。
“三殿下,老臣求您为瑜儿做主啊!虽然您不能娶她做侧妃,可看在你们表兄妹一场的份上,还请殿下务必要将凶手绳之以法,以祭奠瑜儿的在天之灵
!”
靖安伯说得老泪纵横,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此时勤政殿中聚集着众多大臣,对于这件事自然各自都有各自的看法。
不过总的来说,郑婉瑜的死算是靖安伯府的私事,秦子风不便在此时多说,只得先安抚靖安伯几句。
“靖安伯切勿忧心过度,此事本宫定会严加查证,不会让郑小姐枉死。凌风,送靖安伯回府。”秦子风不想靖安伯将家事带到朝堂上来,安抚两句后就让凌风将人送走。
靖安伯酒醒之后也记起了自己做的糊涂事,这时在秦子风面前万万不敢摆外祖父的架子,闻言立刻道谢几句,跟着凌风出了宫。
秦子风不发话,其余人也没人敢多嘴问,这件事就一直憋到了各自回家。
第二日,京城就将郑婉瑜的死讯事传了开来。
想当然的,秦子风在靖安伯六十大寿上说的话也被大肆渲染,说得有头有尾的,让人听得啧啧称奇。
有人羡慕就有人嫉妒,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股议论的矛头就莫名其妙的指向了叶芷灵。
“要我说啊,这郑大小姐分明就是被那位叶小姐逼死的!”
“我看也是如此,不然三殿
下怎么会当众说出那样的话来?那还不是这位叶小姐在背地里说了什么导致的吗?”
“只要想想就知道了,三殿下说了那样的话,郑小姐又是女儿家,脸皮薄,回去后指不定怎么伤心呢!”
“你们是说,这郑小姐不是被毒死的?”
“那还用说?我看肯定是羞愧自尽的!”
“……”
像这样的对话,在街头巷尾随处可闻。这些话自然很快就传得人尽皆知。
叶芷灵听闻后真是啼笑皆非,凶手倒是想让郑婉瑜看起来是自尽的,可被她识破了,如今怎么又被八卦的百姓说成是因为她才自尽的了?
“小姐,他们怎么能没凭没据的乱说话?这不是毁坏您的名声嘛?”绿盈自然又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此时正气得跳脚。
叶芷灵淡淡道:“老百姓总是充满想象的。”
只是这想象的背后是否有人为的引导在其中,倒是值得人深思了。
“哼!这群人真是没事做了,也不想想当初地龙翻身,小姐您拿了多少药材和银子出来赈.灾!现在这种没影的事他们倒是随便就往您身上扣,奴婢着实忍不住!”绿盈说得愤愤不平,那眼神都
恨不得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