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伟将床板打开 里边装着一兜子女装。
他正想问纪迦南是怎么回事,纪迦南便将这些天的前因后果都跟纪大伟说了一遍。
纪大伟闻言皱起眉头,“那个叫桑秋的小丫头还挺有意思的。”
而且长得漂亮,品行端正,又那么有头脑,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他若是年轻的几十岁也很难不心动,更何况情窦初开的纪迦南呢?
“臭小子!你可得好好对人家姑娘!”
“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
纪迦南红着脸,他其实注意桑秋很久了,从初二到现在,他一直不敢跟桑秋表白。
“那有啥?喜欢一个人就大方点知道不?你得让人家姑娘看出你的诚意!”
纪大伟教训儿子,他老来得子,难免会溺爱孩子,纪迦南被他惯的不像样子,这些他都知道,可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一直相信,只要儿子结了婚,就会变得收敛起来,可他看过纪迦南交往过的几个女朋友,要么感情生活混乱、要么家境富有,是他们高攀不起的小公主。
直到今天见到桑秋,纪大伟打心眼里觉得,这个姑娘就是拯救他儿子的天使!
他将这件事告诉了妻子王红艳,王红艳在听说桑秋家
住在贫困的七河村,家中还有一个弟弟后变了脸色。
“想指望嫁给我儿子攀高枝,摆脱农村人的身份?想都不要想!”
纪大伟是个怕老婆的,可他又实在太满意桑秋这个儿媳妇了,继续劝妻子:“你不能只看人家姑娘的家世和出身,桑秋虽然是个农村户口,可她至少聪明能干啊!”
“那有啥用?”
王红艳是个死脑筋,她家儿子那么优秀,至少也要找一个家世差不多的城里户口,农村户口有啥稀罕的?她还真瞧不上!
见丈夫居然帮着桑秋那个小贱人说话,王红艳扯着嗓子喊道:“纪大伟!那个小贱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居然也帮着她说话!她一个农村户口,谁知道接近迦南是不是有目的的?还做生意?怕是把身子给了你这个老不要脸的!”
啪——
纪大伟摔桌子离开,没办法,谁让王红艳骂得那么难听?
她一万个瞧不上桑秋,还认为桑秋高攀她家,却不知道,自己以后也是要高攀桑秋的!
桑秋这几天一直在学校专心学习,自打去了一次羊城,桑秋才知道原来赚钱可以这么容易,她带了一千块钱去进货,回来后赚了一倍不止,就连欠给周老爷的债也
连本带利的还了,她现在手里还有六百多块钱,准备等放了寒假,再去一次羊城,这次多进点货卖,等钱赚得多了,还可以开家店!
回到家中,桑秋见许佩珍在河边洗衣服,想到母亲白天要给工地上那么多人做大锅饭,晚上还要洗衣服,伺候一大家子,忍不住有些心疼。
“娘,要不我给你买个洗衣机吧。”
许佩珍将手里的衣服搓干净,手上全是冻疮,现在已经十一月了,河边的水冰的刺骨,她还一遍又一遍的搓洗。
“咱家里还哪有余钱?”
桑秋皱眉,“我爹不是刚发完工资吗?”
“那是攒给你跟念念的嫁妆!”
许佩珍笑着将衣服清理干净,“再说了,咱家就是有钱,也没钱买洗衣机,有那些钱都能给你跟念念买件好衣服了!”
桑秋闻言更是心疼,不得不说,洗衣机这东西在86年也算得上是奢侈品,放眼望去,整个七里村没一户人家买得起洗衣机的,可他们家里有现成的大锅,能烧出热水洗衣服,不像许佩珍,这么冷的天还要借着河边的冷水把两大盆衣服洗完。
桑秋上前伸出手, “娘…我来帮你吧。”
“你快回去歇着!你这双手是用来
写字的,可不是用来干脏活累活的!”
许佩珍说完,执意要推桑秋进去,桑秋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