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心虚,她也不得不说出渣言渣语:“你也知道,咱们这样的关系,不容于世。”
岂止是不容于世?
这相当于给先帝戴绿帽,要是被有心人知道。
给她扣一个不守妇道,祸乱后宫的罪名,也是可行的。
现如今,局势尚未明朗,这样的帽子扣下,足以让她伤筋动骨。
景涧盯着苏程曦心虚得有些闪躲的眼神,沉默了片刻后,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嗓音低沉地说:“属下遵命。”
遵命两个字,尾音上扬,给人一种漫不经心又有些低沉的感觉,听得苏程曦耳朵都要麻了。
她是真的觉得景涧这男人就像是一个男妖精一样,不知不觉中就让她上了头,或许是她见识的男人少的原因,所以只要有人主动出击,她就忍不住沉沦。
现在,她自己都有些认不清究竟是她勾引了景涧,还是景涧魅惑了她。
但这都不要紧,只要她能保持理智,在这段关系里独善其身,就能拿捏住景涧,让他成为自己手中最锐利的那柄剑,为她抵挡风雨,所向披靡。
“你现在,是不是该放开哀家了?”
苏程曦刚刚被吻得浑身软绵绵,脸颊白里透粉,宛若那三月里的娇嫩桃花,娇滴滴地挂在枝头上,惹人垂涎不已,樱唇微张,稍微靠近些便能嗅到阵阵软香。
让人难以抵挡。
景涧幽深的眸子落在苏程曦的樱唇上,随后想要低头再次吻上去,苏程曦就抬手挡住了他的动作,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说:“景涧,哀家还有事忙,你先退下吧!”
常言道,狗不能喂太饱,人不能对太好。
就是这么个道理。
景涧深邃的眸子就这么盯着苏程曦看了半晌,随后慢慢退开,轻笑了一声,说:“好,那属下告退。”
苏程曦顺势直起身来,小手扶在椅子两边,抬眸望向景涧刚毅深邃的面容,心底涌上一阵一阵浪潮,突然就觉得迷人得很,大概是荷尔蒙作祟,让她竟有些看呆了。
片刻后,她眸光幽幽地问:“景涧,若是有朝一日,你发现哀家与你想象中的并不相同,你会如何?”
她在试探,也想给景涧打一个预防针。
毕竟她不是原主。
即便在两人接触这么多的情况下,景涧还是按兵不动。
她不知为何,却不得不防。
“太后娘娘还能比现在更坏吗?”
景涧冷嗤一声,扯了扯嘴角,略带嘲讽地说:“属下认为,太后娘娘以后无论做任何事,都不会比现在做的这件更让属下惊见骇闻了。”
毕竟是明目张胆地给“先帝”戴绿帽,为了勾引他使出浑身解数。
除非儿子不是亲生的,不然日后无论苏程曦做出什么事来,都不会比这件事让他更难以接受。
苏程曦被噎了一下,随后慢悠悠地叹气道:“你惊见骇闻又如何?还不是与哀家同流合污?”
她说着,嘴角一勾,眯着眼,语言嫣然道:“况且哀家瞧你,分明十分受用。哀家不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但容颜娇俏,身份尊贵,配你绰绰有余,你不亏。”
景涧又心梗了。
即便是给自己心理暗示过很多次,但终究没有办法将自己从萧见谨的身份中完全剥离。
一想到苏程曦现在是在勾引“别人”,是想要跟“别人”建立不正当男女关系,他就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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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程曦渣女实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