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兆深当外人,今天凌晨干爹就叫人把他们都带走了,八成以后也见不着。”
“我相信他们不是要害你,但是谁给了他们保证,让他们可以信誓旦旦的把你带到付兆深面前。”
付阮猛然咬紧牙根,眼眶又红了一个度,封醒心口说不上的沉闷,闷地人快要窒息。
付阮能信的人屈指可数,不是走投无路,她不会坐在他面前问他:【你告诉我,我哪里想错了。】
她宁愿自己错了,也不想她怀疑的人错了。
封醒说不出安慰的话来,直言道:“要么流泪别红眼,要么干脆连眼睛都别红,外面那么多只眼睛盯着呢。”
付阮一瞬闭上眼,她没呼吸,紧紧地捏着座椅把手,五秒,十秒……良久,她缓缓从鼻间呼出一口气,重新睁眼,眼底没有眼泪,只剩下红。
封醒没什么铁汉柔情,单刀直入:“你打算怎么办?”
付阮努力走脑不走心,声音冷淡:“我妈出事后我查了三年,蒋承霖查了八年,什么都查不到,我顶着欲加之罪的帽子死咬了周桢八年,现在周桢也死了,如今全世界能说清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的人,只有我妈。”
封醒:“我上周刚看到一个新闻,国外一个十年的植物人突然醒了。”
付阮一下扯起唇角,可笑着笑着舌底就酸了,她没在怀疑付长康的时候掉眼泪,因为可以忍住,可却在封醒说十年植物人突然苏醒的五秒内,眼泪从涌上到掉落,快得人猝不及防。
付阮偏过脸,笑容和眼泪同时出现在脸上,封醒有太多年没见过她哭,时间终究会让人长大,无论以哪种方式,她不再歇斯底里,不再自暴自弃,都说时间久了,什么都能过去,可在付阮这里,只要她活着,有些事永远过不去。
封醒刚探身,想抽纸给她,付阮这边已经擦掉了眼泪,声音如常道:“干等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我妈一睁眼,一屁股事等着她去办,她反问我一句‘这些年你都在干嘛?’,我的脸往哪放?”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