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
其实这种程度的伤口,忍一忍不打麻药缝线的也有很多,但蒋承霖嘛,矜贵的很,他站着,付阮坐着,她给他打麻药,蒋承霖掌心已经微微红肿,针头难进难推,付阮花了点功夫。
蒋承霖好几次都想说,要不我们结婚吧。
他觉得一个男人能给一个女人最大的安全感就是结婚,可曾几何时,他就是在婚姻里扮演了一个出尔反尔的混蛋。
别人提结婚是浪漫,他提结婚,等同问付阮,还是这个火坑,你跳不跳。
麻药打完要等几分钟,当两人手头都没有事做,蒋承霖正在找话题,付阮已经主动开口:「等下针缝完你就走。」
蒋承霖看着她:「这就要卸磨杀驴了?」
付阮:「驴蹄子都瘸了,我还给你养老?」
蒋承霖笑笑:「你跟伯父怎么说?一道菜没做,人跑了。」
付阮笑不出来,认真回:「我会告诉他,你不会再来家里做饭。」
蒋承霖垂目,看了看已经止住血的手:「其实也么什么…」
付阮:「当朋友,我觉得对你不够意思。」
蒋承霖没有马上抬头,付阮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她选择退回到一个舒适的区域。不是陌生人,而是朋友,蒋承霖一时间不晓得这算不算是另外一种形式的进步。
从仇人到情人,步子跨大了,差点扯到胯,现在往后退了一步,付阮主动说,能跟他当朋友。
蒋承霖从来不缺朋友,老婆可以当朋友,朋友可不一定能当老婆,他心里有自己的计较,并不急于跟付阮犟一时的高低。
几分钟后,付阮按了按蒋承霖的手,他说没知觉,付阮低头给他伤口缝针,针是最细的一款,他爱美,付阮非常谨慎,给自己缝伤口都没这么小心。
如果按正常针脚,蒋承霖的伤口也就缝个五六针,七八针顶天了,付阮心里默默数着,总共缝了十四针。
如果蒋承霖今晚没来,如果他没说要追她,如果付长康没想故意难为他,如果他压根儿就不喜欢她。
付阮习惯从根源解决问题,收了最后一针,她一跃从台面上下来:「回去别沾水,洗澡把手套上,这个药水每天涂三次,线不用拆。」
「你直接走吧,我上楼跟我爸打招呼。」
付阮把药水递给蒋承霖,径直迈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