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已经很多年没有双腿同时离过地了,悬空感和不安感同时袭来,让她身体的本能反应,不是去攻击面前人,而是揪住面前人的衣服。
真丝面料触手丝滑,跟付阮掌心中的汗融在一起。
两个房间布局相同,蒋承霖抱着付阮,闭眼往沙发处走,他不是铁人,挨打也疼,脚步飞快,蒋承霖不想在半路被回过神的付阮当头暴击。
付阮在三秒后回神,蒋承霖也刚好走到沙发处,她扬手削他,蒋承霖脸一偏,压着付阮一起栽在沙发上。
付阮背后‘着地’,两条腿中间隔着个大活人,蒋承霖欺人太甚,那就别怪她下手无情。
付阮的手直奔蒋承霖的喉咙,今天不是他死就是她被气死。
蒋承霖靠自身重量压着疯豹子一样的付阮,腾手去扣她的手,付阮双腕被锁住,仍旧没停挣扎,鼻间喘出的气息像是要吃人。
蒋承霖害怕,低声问:“能不能好好说话?”
付阮气得脑出血,他是怎么有脸,一边压着她,一边说这种话的?
蒋承霖低声道:“你别这么暴躁,别挣扎,我放开你。”
付阮逐渐松劲儿,做出一副鸣金收兵的架势。
蒋承霖握着她的双腕没松手,“阿阮…”
他居高临下,两人距离很近,付阮可以看到一个清晰的轮廓,哪里是下颚,哪里是嘴唇,鼻梁只能用优越来形容,再往上……付阮看不清蒋承霖眼底的神情。
两人都洗过澡,运动后身上散发着沐浴液的香,香味没什么特别,特别的是两人现如今的状态,连香味都在体温下变得浓郁起来。
付阮绷着脸:“三个数,从我面前消失,一,二…”
蒋承霖突然低下头,快到付阮根本无法防备,鼻尖一痒,蒋承霖亲了她一下。
付阮浑身发麻,右边耳朵微微耳鸣,左边耳朵清楚传来自己的声音:刀呢?
蒋承霖轻车熟路地扣住付阮手腕,“别激动,你生气就亲回来。”
付阮终于成功被他气到两边耳朵同时嗡鸣。
付阮:“你是不是真想跟我当仇人?”
付阮:“我怕打得你断子绝孙,你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
蒋承霖低声道:“晚上的测试还没出结果。”
付阮眉心一蹙,一时间没听懂蒋承霖说什么。
蒋承霖:“你让我亲你,又没规定时间,我还没开始发挥,你就说我很一般,你知道我的为人,什么都得是最好的,很一般这个评价,我很难接受。”
蒋承霖在黑暗中,睨着付阮的唇瓣,低声道:“你再测一次。”
付阮突然全身紧绷用力,想杀蒋承霖一个措手不及,然而蒋承霖牢牢地占据打仗‘要塞’,手也一刻没放松,第一时间就按住付阮的胳膊。
付阮被他制的死死地,咬着牙回:“你是不是吃定蒋承文一死,我跟赵家的仇结定了,以后只能跟你合作?”蒋承霖:“我只是吃定你心里有我。”
付阮:“……”
蒋承霖:“你心里有我,才会开着语音通话去见蒋承彰,蒋承文一死,你立马赶过来看我有没有事,你这种掉进钱眼里,寸土必争的人,跟我说南岭你就要两成。”
付阮气极反静,反驳起来六亲不认:“让我在你和蒋承彰之间做选择,就像问我巧克力和葱之间,我更难接受哪个,选谁都是硬着头皮往下咽。”
“我是寸土必争,但我更会随机而变,我不想一边得罪赵家,一边得罪你爸妈,再让你爸妈把我打入坑他们儿子的黑名单上,钱是好,也得有命花。”
付阮说完,看不到蒋承霖脸上的表情变化,只能看到他唇瓣动了动:“所以根本就不是担心我?”
他声音没有刻意放低,可付阮还是听出了几分落寞,就是这几分的落寞,让她有一瞬间的动摇,可也只是一瞬间,付阮反问:“我为什么要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