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承霖就住付阮隔壁,两人房间朝向一样,摆设一样,就连沙发上的乌龟都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多了只黑耳朵的小白兔,付阮可能会恍惚,她根本没出屋。
小白兔黑眼睛,没眼白,都是瞳孔,乌漆墨黑的一片,按道理看不出什么眼神,可付阮就是觉得,那兔子在瞪她。
面无表情,付阮心底不爽,瞪她干嘛,又不是来看它的。
扭身坐在沙发上,付阮手一伸,一把将兔子抓起来,她倒是想提兔耳朵,兔子太小,耳朵都抓不住,一只手刚刚抓满。
付阮看着手中的兔子,又从余光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蒋承霖,之前一走一过,她听出跟蒋承霖打电话的人是林泓希。
林泓希又说了些什么,蒋承霖通程淡定:“等会我给爸打电话,先挂了,我这还有人。”
林泓希:“这么早,你跟谁在一起?”
付阮听不清林泓希说什么,只听得蒋承霖旁若无人地回:“付阮。”
付阮瞬间心跳错了一拍,视线从兔子转到蒋承霖身上。
很显然林泓希没有多说,因为蒋承霖打了声招呼后,直接挂断。
放下手机,蒋承霖看向对面白T黑短裤的付阮,看着看着,莫名其妙的勾起唇角。
付阮不爽,眉头一蹙:“你还笑得出来?”
蒋承霖当然笑得出来,付阮额前的刘海儿凌乱,头顶右侧也支棱起一撮头发,不光是刚从床上下来,很显然,连镜子都没照过。
蒋承霖特想问问付阮,是不是担心他,才这么急着赶过来。
付阮眼带警告,警告蒋承霖最好注意自己的措辞,不要没事找事,不要无妄之灾。
几秒后,蒋承霖收起笑容,但也并不沉重,“你知道了。”
付阮眼底多了几分正色:“真死了?”
付阮眉心微蹙,她心底还残存着一丝可能。
蒋承霖猜到她心中所想:“你以为赵家故意放假消息,一边想保蒋承彰,一边想把蒋承文偷偷送走?”
付阮看向蒋承霖,不答反问:“蒋承文已经度过危险期,只要老老实实躺几个月就行,怎么会突然心脏衰竭?”
蒋承霖:“不是心脏衰竭,是窒息。”
付阮沉默,跟蒋承霖对面而坐,两人的表情皆是心知肚明,赵家做了选择,这次选择弃蒋承文,保蒋承彰,只不过这个决定到底是谁做的,怕是只有赵萍茹和蒋承彰自己才知道。
所有人都清楚,利益越大,牺牲越大,敢进这个局的人,谁不是一路枪林弹雨扛过来的?
出意外很正常,不出意外才不正常,关键是这个意外,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付阮没藏着掖着,直接问:“蒋伯父现在知道吗?”
蒋承霖:“我爸凌晨三点多才到国外,先让他休息一会,我晚点告诉他。”
付阮:“你心疼蒋伯父,别人未必这么想,你小心蒋承彰把状告在你前头。”
蒋承霖微微叹了口气:“你还是不了解他,今天换蒋承彰出事,蒋承文肯定会敲锣打鼓的找我爸,蒋承文出事,蒋承彰不会,他会按部就班地做好一切,等着我爸主动找他。”
付阮当着蒋承霖的面,翻了个大白眼,冲口而出:“你还茶不过他?”
蒋承彰想装无辜小白莲,那蒋承霖更是沐浴着铁观音长大的,谁怕谁啊?
蒋承霖闻言,终是问出了之前一直想问的话:“你担心我?”
付阮直视蒋承霖的脸,定睛看了数秒,而后不动声色地回:“我不在乎赵家有没有把我当眼中钉,反正我已经盯上他们了,我只是不想再树敌,让你爸妈以为你为我逼死蒋承文。”
付阮一字一句:“我不背这口黑锅。”
蒋承霖不是挑衅,只是很认真地疑问:“我喜欢你,估计现在连赵萍茹都看出来了,你觉得我爸妈会看不出来?”
蒋承霖不等付阮翻脸,自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