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他...他毕竟是你阿爹...你...你不能这样...”
彩萍犹豫着想要阻止慕清歌。
慕清歌又狠狠的在慕大成脸上踹了两脚才解气。
“他可不是我阿爹,他说我是个野种,难道阿娘还希望我敬重他么?”
她看着彩萍的眼睛,有些事情她不在乎,可不代表她不想知道事实。
杏林村的人都说她是个野种。
慕大成更是这么认为,而彩萍却从未解释。
彩萍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婢女,因那户人家获罪,她跑了出来。
却在半路被慕大成奸污。
不到八个月后,她就抱着个刚出生不久的女婴到杏林村,慕大成当时一眼就认出了她。
正巧自己穷没钱娶老婆,就顺便把彩萍给娶了。
慕大成娶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当时彩萍是一口咬定慕清歌是他的女儿。
慕大成心里一直有疑惑,村子里的人也都冷嘲热讽。
至今还有老人说,当时的慕清歌一点儿也不像是个早产的婴儿...
彩萍有些心虚的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支支吾吾道;“你阿爹一贯如此,你还知道吗?你不是他的女儿,还能是谁的女儿?”
彩萍在撒谎,她的神态瞒不过慕清歌。
如果原本只是怀疑的话,现在她基本上可以百分百确定慕清歌绝对不是慕大成的女儿。
那么彩萍究竟为什么要隐瞒?
她目光死死的盯着彩萍,彩萍却只一味怯懦的躲避她的目光。
罢了,也许是于心不忍,也许是也觉得无所谓。
她终是放过了逼问彩萍。
“我去找燕澈了!”她转身走出了院子。
彩萍也如蒙特赦一般松了口气,全身软倒在地...
慕清歌阴沉着一张脸来到燕家,燕澈在院子里练功,刀疤在屋顶修缮坏了的瓦片。
两个人也都习惯了,反正只要在杏林村,她的脸色就几乎没好过。
而十次有九次都是因为看慕大成不顺眼。
“呦,这是谁惹你了我的姑奶奶?”
慕清歌没有说话,直接在院子的一张鹅颈椅上坐下,双手抱在胸前气呼呼的。
“看来慕大成是活不久了!
燕澈挑了下眉,以他对这丫头的了解,那是该心狠手辣的
。时候绝不带含糊的。
他朝她走了过去。
“喂,你不会真不是慕大成的女儿吧?”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了这么一句。
慕清歌瞪了他一眼;“我还真希望自己是个野种,都不要跟那种恶心的畜生有半毛钱关系!”
“我去帮你杀了他!”
刀疤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从屋顶上下来了,突然在她背后说了这么一句。
慕清歌眉头一跳,看着他;“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呆着吧,用不上你。”
要杀慕大成,她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哪里需要这两个货那般大费周章。
因为气过了头,她差点儿忘了来的目的。
“刀疤,你过来我给你把一下脉。”
刀疤老老实实的走了过来,慕清歌将葱白如玉的手指覆在他强健有力的脉搏上。
没过一会儿就挪开手,问道;“你最近可有想起来些什么吗?”
话一问出口,一旁燕澈也跟着眼底一沉。
刀疤的身份一直是个谜,受伤失忆前武功高强,却在三国边境被人追上,身上还有卫国皇族的信物。
而且在渭水县还有不少江湖人士拿着他的画像寻他的下落。
当初慕清歌收留他,是想看看他有没有利用价值。
但是现在价值还没来得及体现出来,他已先成了柯烫手山芋。
刀疤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恍惚,说出了三个字;“风雪楼!”
“风雪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