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万人的战场，一两个人确实很难对战局起到什么影响。
双方都紧紧关注的关羽一直留在汉军的帅旗之下，曹仁每次看到旗下的青袍还在，就觉得心里莫名的安定。
他留在原地不动，就是曹仁眼中最希望看到的情况。
“还有张辽没有出现。”
程昱反复确认，确实没有张辽的身影。
“孙权只是嘴上说的好听，未必会跟他们一条心。关羽留个心眼，让张辽去守渤海也有可能。”
无论许攸怎么说，程昱和曹仁都不会在乎。
要不是许攸当初认定汉军不会北上先打巨鹿，把全部的兵力都安排在了黎阳一带，他们也不用赶得如此仓促。
仓促到明明作为防守方，对于周围情况的掌控可能还不如对面的人。
“不得不防啊，还是按照计划行事吧。”
“什么计划？”
越是不搭理许攸，许攸还越是想上前搭话。
结果当然是两下都不理睬，留着许攸一个人尴尬。
兵马一动，许攸也明白是为什么，程昱这是去提防左右的迂回去了。
汉军的这种战术，可谓是从上到下都会用，无论是占据优势，还是身处劣势，都必须把骑兵的优势发挥出来。
汉军军中的骑将也确实数量惊人，关羽张飞张辽赵云都是当世一流名将，光是他们四人打出了精彩突袭，就足够编成一册来分析了。
“曹将军，恕我直言，要是张辽真的引兵去切我军的后路，即使程仲德未卜先知，也难以阻挡其锋芒。”
“许刺史不如还是说些有用的话吧。”
“哈哈哈哈……你们不曾与那张辽交手过，此人之勇，绝不下于关羽赵云之辈。再与他几千精锐骑兵，不是我故意涨他人气焰，恐怕在场的诸位，都不是对手。”
“兵败不过一死，有何惧哉？”
曹仁把头转过，不想再跟许攸搭话。
许攸也不再勉强，自己到一旁踱步去了。
数万人一起前行，前面的人是无法停下的。
就算你
。躲过了敌人的刀枪，也会碍于身后的人，不得不向前走。
毕竟和被踩死相比，还是向前冲锋更能多一丝生机。
老兵的优势在此就体现了出来，哪里急哪里缓，如何躲避敌军的进攻，又不会影响后面的人，这都是长年累月下来的经验。
慢慢地行进的队列会停下，变成“阵地战”，死了人再补上，各处前后出现偏差，两军各有占便宜的地方，也各有吃亏的地方。
几万人十几万人都是活生生的人，不可能一成不变，远远望去，仿佛战斗没有尽头。
前面的人死了会有后面的人顶上，只有杀不完的敌人，还有不会退去的袍泽。
“君侯，程昱引兵向南去了。”
徐庶接过消息，送到关羽的面前。
“某就知道他与曹仁一向谨慎，见我军人马不齐，肯定会分兵去寻找。传令各营，全力进攻，任何人不得怯战！”
关羽抬头看了一眼已经是黄昏时分，太阳马上落下，今日的战况多半已经定下了。
“看来我们还是小觑了袁尚的旧部人马，今日看下来，倒是表现地不俗。倒是乐进没了老卒，进攻连连吃瘪”
“元直果真如此想？”
关羽脸上真得浮现了一抹惊诧之色。
“君侯不这么想？”
徐庶同样有点意外。
“乐进可要比淳于琼聪明的多，别看今天他损失惨重，丞相分给张绣的三百长刀兵，也已经所剩无几了。如果明日还是这样进攻，乐进的进攻肯定要比其他方向的猛烈。”
关羽对这个老对手不可谓不了解，乐进就是拼命三郎的性格，以命搏命，用常规的办法去处理他，只会让他进攻得更加顺畅。
今日的长刀就是个应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