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将军为何不让你的人进来,然后杀了我?”
“因为我知道将军是为何而来的。”
田豫双手把于禁持刀的一只手,然后缓缓地推了回去。
“如果于将军是替丞相来杀我,那我必会想办法逃脱,毁去证据。可将军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那日放跑的士兵,好像和于将军关
。系不错。而且于将军身上的枪伤,十分恰当地没有伤及一点要害,我就猜测,此人应该是于将军故意放出去的,是也不是?”
二人都露出了底牌,气氛反而变得平和了不少。
于禁就是动手,也难逃一死,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会这么选择。
只能说刚刚的动静恰到好处,让于禁重新审视起了局面。
“你早就知道我和外面有联系?”
“不但如此,我还知道于将军有意重返魏王身边,要是我刚刚说话不慎,恐怕我的项上人头也成了将军献给魏王的一份礼了。”
田豫轻声笑道,脸上颇多自如之色,和刚刚判若两人。
“你既然知道,还不动手杀我,是想等我动手的时候,才反制于人?”
“非也,非也。”
几封密信都放在了案上,上面的日期清晰可见。
“这几封信,想必文则兄都见过了吧?”
“是有如何?”
“不瞒文则兄,我田豫投奔金陵,无非是想奔个好前程。可惜事不遂人愿啊,朝廷由王安一手把持,当权之人无不是他的亲信门徒,此事就连陛下,也不能左右。这才想尽办法,请杨太尉入朝,想着可以制衡一番。若非如此,王安怎会急着来接管豫州的兵权,逼着关将军分兵北上?”
“朝中那么多肱股之臣,怎么会让一个王安弄权罔上?”
于禁听了这个说法完全不敢相信,这和他们眼中的王安大相径庭。
“唉,文则兄信也罢,不信也罢,如今我田豫是进退无门,之所以没有阻拦文则兄,也是想日后兵败,可以保个性命,除此之外,田某也不敢多想了。”
“王安既然如此行事,尔等何不群起而攻之?”
“兄长糊涂啊,你且看近日他偶然风寒,选的何人来接替他?”
“王安染病了?”
“他将大权都托付了他的半个门生,也就是陆逊。那陆逊何许人也,一个乳臭未干之人,就高居六部尚书之位,手握兵权,就是我有心与人抗衡,又如何抗衡得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