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切莫担忧,金陵有汉朝历代先帝的牌位,陛下登基之时,也已经昭告天地,无论曹操和袁尚怎样说,陛下的位置,都是不可动摇的。”
王安担心刘备和自己矛盾,赶紧追加了一句。
“陛下,此事的真假还有待商榷,山阳公是否是诈死,还是袁尚和曹操做的一出戏,这些都不好说,还是要等到此事水落石出之后,才好定夺。”
马良也跟着附和,目的是打消刘备的疑心。
“朕虽是高祖之后,可毕竟是自立为帝,如今先帝犹在,我若是置之不理,恐怕要被天下人耻笑我刘备,名为汉臣,实为国贼啊!”
“请陛下收回此言!大汉疆土,非陛下不可守之,山阳公暗弱无能,倘若是他能见到陛下的功绩,也必定会将帝位让于陛下的!”
刘协被曹丕废了之后都没敢有什么动作,刘备也就顺势称帝了,作为一个臣子,接衣带诏,一辈子征战半辈子打得过曹操,刘备这个皇叔也算是做的仁至义尽了。
“陛下,臣有一言,不知是否当讲?”
法正的反应也很快,眉头一转,就来了主意。
“孝直请讲。”
“陛下与山阳公同为汉室宗亲,当初高祖有言,非刘姓不可王,陛下不但是刘姓,更是身负高祖血脉。如今四海之内,徐豫扬荆交益六州百姓,无不称赞陛下贤德,三军将士,无人不仰慕陛下的文治武功,更不要说其他州郡为陛下赴扬州者不计其数,在臣看来,普天之下,未有人能比陛下,更有资格坐在此位。”
一样的话,法正说完的效果,就比王安和马良好不少。
王安心里也纳了闷了,这法正到底跟刘备有什么化学反应?不愧是能把亮子都挤的失宠的人物,确实不太寻常!
“法孝直所言极是,当务之急是昭告天下,防止曹操有可能拿此事多加说辞,影响陛下在四海之内的名望。”
“那朕应该如何去做?”
“臣与内阁群臣商议过,有此
。上中下三策。”
法正把耳朵一竖,准备听王安怎么说,也好看一看内阁的深浅。
“上策是陛下不承认此事,咬定这个山阳公是袁尚捏造的,用来迷惑天下的一个骗局。如此一来,陛下还是可以兴江南之兵,讨贼兴汉。”
“中策,陛下下旨,请山阳公入朝。山阳公与陛下有一面之缘,其中又有衣带诏一事,陛下此前是奉旨讨贼,如今南方皆平,陛下也算是不负皇恩。以曹操的性格,必然不会放其南下金陵,如此此事便可以一拖再拖。”
“那若是来了呢?”
“以陛下之威望,安抚山阳公即可,其也必定不敢对天子之位再有何想法。”
王安这边说着,另一头的法正眼睛来回转,跟自己的预期估计的差不多。
无非都是在身份上下文章,中庸之道罢了。
换句话说,这种话说出去,三岁的孩子都知道怎么回事,也就是史书记录的时候好下笔罢了,能给刘备留个好名声,仅此而已,谈不上什么新意。
“这下策,我想陛下是一定不会选的。”
“说给朕听听,既然是内阁想的,每一策朕都要听听才行。”
“下策就是陛下放任不管,以不变应万变,待四海归一之事,时事任人评说。”
时间匆忙,王安也没和荀攸他们多做讨论。
至少目前来看,也就这么几个办法,你总不能现在去把刘协抢回来,让刘备看看是不是真的。
“上策欺瞒天下人,朕心中有愧。下策又过于被动,看来只有中策可行。”
风吹屋里,帘子上的珠子一个挨着一个地撞过去,留下一串由远到近的清脆响声。
从心里说,王安觉得这个刘协也是个可怜人。
一辈子别说什么才华了,毛都施展不出来,人家刘禅多少还能表现出个有情有义呢,刘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