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主公!”
“何人在外喊叫啊?”
刘璋正睡得舒坦,忽然听到有人在外面呼喊自己。
“主公,是罪将冷苞!”
“哦。”
刘璋刚想再躺下,猛地意识到什么不对。
“谁?”
“主公,冷苞求见!”
“你不是去守涪城去了么,这个时候回来干什么?”
刘璋心中大惊,暗呼事情不妙。
上一次冷苞也是一个人赶回来,然后就丢了江州。
“给我把衣服拿来。”
再着急的事也不能乱了分寸,刘璋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一路小跑去给冷苞开门。
“主公!涪城丢了!”
“什么?”
门还没完全打开,刘璋就看见了冷苞这张哭丧的脸。
“我把那么多将士交到你手里,这才几天啊,你就把涪城给我丢了?”
“主公,你听我说完,不是末将无能,实在是有人想置主公于死地啊!”
冷苞说得痛心疾首,抱着刘璋的大腿不松开。
“你今日必须给我说个进去,进来!”
院子里虽说都是自己的下人,但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冷苞闻言抹了一把眼泪,连滚带爬地进了屋。
“怎么回事,涪城到底是怎么丢的?”
“主公,诸葛亮刚到涪城,吴兰就带人给诸葛亮开了城门,末将还没能跟马超等人死战的,就先被自己的兄弟们给捅了刀。涪城的将士被策反了大半,邓贤将军也不知去向,末将一阵死战,才得以带着残余的人马撤回来。”
“有人投敌?”
刘璋往后一靠,刚好抵在柱子上。
“一群不忠不义之人啊,枉我对他们信赖有加,把成都的存亡交到他们手里,他们就这样来答复我。好啊,好啊!”
刘璋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反复念叨着好这个字。
“主公,末将丢了涪城,有不治之罪,原本想在路上聊此余生。只是受君之命,不能有始无终,今日特来向主公请罪,万望主公念及旧情,放过末将的一家老小!”
事到如今,冷苞也是无计可施,只能希望刘璋不要迁怒他的家
。人。
之所以坚持要回成都,也是出于这个考虑。
当兵的也好,带兵的将领也好,光靠那点俸禄和道德的约束可不足以让他们死心塌地的卖命。
所以才会有将军出征,家眷留家的安排,有了一家老小,这些人一旦作战不力,乃至想要投敌,都得掂量掂量才行。
“你起来吧,江州和涪城失守,都不是你的原因,这我还是看得清楚的。”
“主公,末将有罪在身,还是跪着吧。”ωωw.cascoo.net
“我让你出去,我要自己待上一会。”
刘璋长出一口气,心里的堵可比冷苞重多了。
“你回成都,没有告诉别的人吧?”
“末将第一个就来见得主公,连家人都未曾探望。”
“好,先在后堂歇息一会吧,我不会治你的罪,你的家人也不会受牵连,放心去吧。”
“末将谢过主公的大恩!”
冷苞跪在地上结结实实地给刘璋行了个大礼,快步退了下去。
“主公。”
“还有事么?”
“雷铜对末将说过一句话,吴兰也是受人指使的,此人就在成都,还是主公的一位近臣,就是不知道姓名。”
“我知道,你下去吧。”
“主公,此人害得我军丢失了涪城要地,一定要把他抓出来啊!”
“我说你下去吧!”
刘璋的声音突然变大,吓得冷苞赶紧跪了回去。
“我的身边没有背叛我的人,雷铜是骗你的。”
“主公说的对,是末将上了他们的离间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