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看,这几个商人的都有问题。”
“哎,这位将军,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商人,这马车上的货物你们也都看见了,各个州府的通关文书我们也有。本来是好心想送二位将军一件功劳,怎么反倒污蔑到我们头上来了?”
商队中一个青壮突然站了起来,对着严颜和冷苞就是一顿指点。
“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我和严老将军面前放肆?”
“那又如何,我们商队做的是刘循公子的买卖,是非曲是,等我们到了成都,自然有个公论!”
刘循的名号一出,就是冷苞也得挺着。
西川小太子,成都那点值钱的应当,全都在这位的手里把持着。
“既然是公子的人,我看这个消息还是十分可信的,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严颜见情况不妙,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冷将军啊,这事情要是这样的话,就不太好弄了。”
“为何?”
严颜把冷苞拉到一旁,示意手下安抚一下这几个“贵客”。
“你想啊,这几个人是公子手下倒卖蜀锦的,这回误了时间,公子必然会追问,这一问,事情不就都出来了?”
“说出来又怎么样,我们不是也没治他们的罪?”
“唉,你没到我这个年龄,不知道里面的复杂啊。”
严颜叹息一声,继续说道。
“这几个人带来的消息是战机,若果真诸葛亮有绕后屯兵的想法,导致江州局面不利于我等,到那个时候,我二人就会被冠以延误战机之罪。不等诸葛亮来打,咱们俩就得走人。”
“要是诸葛亮一狠心,大军强行通过小路越过江州,那我们俩的罪,可就更大喽!”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哪怕今天来的是刘循,严颜都不会这么难办。
偏偏这几个人还是个商人,到了成都真要是多嘴多舌起来,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我冷苞从军多年,还没有受到过这种气。为将者岂能
。不预知危险,料敌先机哪有那么容易。”
“就算是要出兵,我也绝对不会去。我接到的命令是协助严老将军守城,至于其他的,我一概不问。”
冷苞不能跟商人撒气,只好把脸色都给了严颜。
说话间几个商人的情绪也上来了,说要去成都,跟刘循说这里的事情。
“几位先不要急,你们的军机自然是真的不能再真,只是出兵是大事,不能几位说哪里有人,我们就要去哪里。这样吧,我先把你们找个地方安抚下,兵马到底要怎么动,就不能告知诸位了。”
“老将军辛苦,我们本来也无意插手将军的大事,只是想着此事紧要,想要告与将军。谁知道有人非但不领情,还污蔑我等是诸葛亮的谍子。老将军,刚才我的几个后辈失礼了,老夫回去一定责罚他们,见谅见谅!”
“不打紧不打紧,几位就先下去休息吧!”
天色转眼入夜,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人走到跟前都未必能发现。
“都给我精神点,一会上山保不准有多少伏兵在等着我们,要是粗心丢了性命,可没处说理去!”
魏延精挑细选的两千士兵,带着诸葛亮的推车,有模有样地伪装着诸葛亮的车队。
“魏将军,一切小心。”
黄忠也是整装待发,过来帮魏延整了整盔甲。
“老将军放心,一会你就等着去抓那个严颜吧,我也想看看到底是哪位老将军更胜一筹。”
“那肯定是我们的黄汉升将军了。”
马岱从一旁走过来,相比于兄长马超,马岱的表现更加合群。
“时候不早了,我该出发了。”
魏延拱手告别二人,翻身上马催促着推车的士兵。
这车还不能推的太快了,一切都得像诸葛亮真坐在车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