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隶。
河东。
岸边晨雾未散,看不到江对面的情况。
郭援与许攸并肩而立,马超连日闭战让出了渡河的渡口,过了河就可以直插长安,再无阻拦。
“郭将军,下令渡河吧。”
许攸站在马上,等大军渡河之后,自己的使命就算是完成了。
“一个马超,有勇无谋之人,就让孟德如此畏惧,看来他的胆子还是变小了,不是当年的那个他了。”
小心思一闪而过,大军的渡河工作需要很长的时间,许攸还要等上一段时间。
“再快一些,此地水势不深,大军一同过河,无需等待!”
许攸归心似箭,漫不经心地催促道。
“军师,大军一同过河,要是敌军在对面有埋伏,那可就麻烦了。”
淳于琼眉头一皱,觉得此事不是很妙。
“是啊,马超虽然无谋,但不可不防啊。”
郭援和淳于琼是军中主将,自然要考虑的谨慎一些。
“尔等是看不见水上的大雾么?我等在这里都看不清对岸的情况,马超如何能够得知我军何时渡河?就算马超能够发现,他也来不及整备人马伏击,等到他把人马叫齐,我军也已经渡河完毕,到时候只管接战便是,有何惧哉?”
许攸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显然是不满二人质疑自己的命令。
“我等知晓了,请子远不要把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淳于琼和郭援对视一眼,只能硬着头皮安排部下渡河。
“渡河!”
数万将士纷纷做好准备,一个接着一个地进入河中。
尽管是在夏天,早晨的河水同样冰冷,人在进入之后,身体会不自主地抽搐。
大雾弥漫整条河道,最前面的将士好不容易才看到对岸的光景,激动地加快速度游过去。
“后面的都跟紧点!别让老子发现谁故意磨蹭!”
淳于琼也被河水刺激的不轻,说起话来变得骂骂咧咧的,还带有点颤抖。
“这破地方,我是一辈子都不想来。”
郭援上岸之后同样是一身情绪释放不出去,浑身被水打湿,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老
。郭你也别抱怨了,赶紧让弟兄们上岸,我去看看有没有马超的探子在这边。”
抖了抖身上的水,又把衣服拧了两把,淳于琼一脚一个水印,向远处走去。
“快点,快点啊你!”
郭援在岸上看得干着急,站在河边一个个去拉人。
不一会渡河的就有千八百人了,淳于琼蹲在地上看着自己身上的水滴滴在地上,一时间忘却了别的事情。
“马超来了!马超来了!”
“不好了!西凉兵来了!”
郭援和淳于琼同时抬头去看,远处的骑兵映入眼帘,为首的不是别人,就是前几天被“打跑”的马超。
“迎战!”
事情出现地太快,淳于琼下意识地组织人马防守。
“老郭,情况不对,恐怕马超提前得知了我军消息,我在这守着,你抓紧催促他们渡河!”
淳于琼蹲在地上半天,猛地站起身还有点不适应。
战马还都在河的那边,以步兵来阻挡骑兵,其中滋味淳于琼算是知道了。
“放箭!一个都不要放过!”
马超在马上露出放肆的笑容,长枪放置在一旁,拿出自己的两石弓一箭接着一箭。
西凉骑兵不但冲锋有力度,骑射也是一绝。
“淳于琼,怎么不上马一战啊?”
马超挑衅一般地从淳于琼面前走过,留下一句讥讽之言。
“马超,你也不过就带了几百人过来,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输人不输阵,输阵不输嘴。
马超扔下可怜的淳于琼不管,直奔河岸边的郭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