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放心,陆逊定不辱命!”
陆逊此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信誓旦旦地和王安做保证,后者只是沉重地低了一下头,祝愿陆逊好运。
恐怕这一次不光陈群,连他叔叔陆绩和鲁肃都会反对此事。
可是眼下也只能这样,扬州脱离徐州的输血也没多久,要真是引起内部的问题,也只能怪扬州结派的速度太快了,还没等到天下太平的一天,就先开始盘算自己的小九九了。
等到王安返回军营,张仲景已经讲解好了,留在原地等待王安归来。
“使君,我等今日擅作主张,就在这里住下了。此病一天不除,我们就一天不走。”
留下的郎中里面,或许有心存侥幸的,以为跟着王安有银子混,可也一定有。张仲景这样,有着自己的抱负的。
张仲景的出身不比弘农杨、汝南袁那般显赫,却也是个上百人的大族,连年的大疫让张仲景的族人一个又一个的死去,深深地刺激到了张仲景。
而东汉末年偏偏又是一个家家自扫门前雪的时期,没有人愿意管他们这些人的死活,更不用说像王安这种以身犯险,拿官府的银子出来救人的了。
乱世性命如草芥,可能畜生的命都比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值钱。
这一晚众人早早睡下,等待明天的第一波人的到来。
王安心里也很忐忑,他不怕后续的人不来,而是怕这第一天没有人赶来。
只要有一个人活着离开这里,就证明王安的话有信服力,就能让更多的人选择相信郡里。
时间逐渐来到巳时,第一个由军士引导而来的人到了。
东汉这种织布条件做不成口罩这种东西,王安之后用布临时替代,只要闷不死人就行。
南阳的风气被臧霸带的不错,第一个病人从进门到来到自己的位置,没有出现一处差错,王安心里也逐渐冷静下来。
有人来就有希望,自己迟早可以把这里的病情控制住。
城内唤来的郎中共有二十七人,除去张仲景和离开的
。二人,还有二十四人。其中六人外出上门就诊,留十八人在军营这里。
送往南郡、汝南、颍川等地的书信都已经出发,能够取得多少成果,请到多少人来,就看命了。
一旁的专人打开一个竹简,写上来人的名字和年龄,以及患病的时间和病情轻重。
第一个病人没等安顿完,第二个和第三个接踵而来,被临时改造的军营开始忙活起来。
等到正午时间过去,军营中已经接收了三十七人。
满头大汗的臧霸垂头丧气地走了,眼神中充满躲避。
“都督,末将无能,请都督责罚!”
二百多人只喊来三十多个,臧霸都想绑几个人回来,可一想到王安的脾气秉性,还是作罢。
“臧将军已经尽力,不必气馁。休息一番吃些东西,明日再去便是。”
不让王安亲自上门找人,王安心里已经能够接受了,再说了有了开始的三十七人,不怕后续的人不来。
“末将下午再去一趟,一定要把这些人都劝来!”
王安越是这么说,臧霸的脸就越是放不下,王安看了一眼臧霸,就任其离去了。
接收了病患的第一天并不好过,时间才过傍晚,就有一个病情最重的老人撒手人寰,成了这里第一个去世的人。
出师不利让大家都乐观不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迎面打了一拳,又用手拍了拍你的脸,告诉你说,你做的不过是徒劳
“不应该啊,明明有好转的。”
张仲景不想接受这样的事实,但此人就是死在了自己手中。
昨天自己还在和这些人传授救治之法,今天就有人死在自己手里,这份屈辱是任何一个行医之人都不能接受的。
“张郎中,人各有命,岂能尽如人意?这老者来的时候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