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元直是刚刚从刘表帐下离开了?”
“我只是荆州一个小吏,谈不上跟刘荆州有多大的关系。”
徐庶的人品,王安还是放心的,一路上没少谈一些军情大事。
“我刚进入汝南,就被雷薄的手下拦住了,连同一起的还有几户迁徙的人家,大约待了十四五日,你们就来了。”
“雷薄拦你们这些百姓干什么?”
王安心中很疑惑,按理说像他们这种人数极多的山贼,是不会做这些小偷小摸的事情的。
“刘表担心有出入荆州打探情报的人,所以买通了雷薄等人,要他们在汝南各个大小路口盘问过往的路人。话到了雷薄这边就变了味,遇到好看的妇人就直接留下,身强力壮的青年,能拉拢的拉拢,不能拉拢的就留下做一些力气活。”cascoo.net
徐庶一边回忆,一边跟众人描述自己的经历。
“那像元直这样的读书人,恐怕嫌疑是最大的吧?你是怎么在他们手下活下来的?”
陆绩听得越来越着迷,有点把自己代入进去的感觉。
“我只说我家里有人在荆州做官,是桂阳郡有头有脸的人物,假装修书一封,让我的书童送出去了。”
“可万一时间一长,被他们识破了呢?”
“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把书童救出去,也算是积了一点功德。”
徐庶回想起几天前的日子,身子不寒而粟。
当过兵的人,一旦落草为寇,要比普通的贼寇更难对付。
军中一般都有文人谋士,心思缜密不易蒙骗。而且这些人的装备精良,还有战马这种的稀缺物件,战斗力要比寻常的山贼强上许多。
更重要的一点,这些兵心中会常常有一种枷锁解开的感觉,脱离了军队的管束,喜欢报复性的劫掠,这种行为的危害最大也最让人难以接受。
“看来刘表的身子骨还硬朗的很,没有底气北上争霸,倒很有心思在周围搞点小动作。”
王安先入为主的原因,总把刘表想成病恹恹的样子,忘了他也是个擅长搞外交动作的能手。
“看来刘表和王别驾还有点别的
。故事?”
徐庶心思灵敏,知道这一件小时还不足以让众人这么很刘表。
“雷薄和陈兰之所以会准确地出现在我军进入汝南的小道上,就是因为刘表给他们报了信。刘表还把南阳郡许给了他们,说只要得手,就让雷薄上任南阳太守。”
“哈哈哈哈……这般赔钱的差事,雷薄也会干?”
徐庶闻言大笑不止。
“南阳横在兖州、豫州、荆州三州之间,说是荆州大门也不足为过,这个看门之人,岂是那么好当的?这刘表是存了心让雷薄当挡箭牌,把他往死里坑啊。”
徐庶的说法逗得众人都跟着大笑,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偏偏还就有人干了。
“王别驾准备怎么处理这些人?”
雷薄的人马被打散了一部分,还有两三千之众,如果放任不管,难免再生事端。
“扬州刚刚筹划出不少的土地,他们这帮人要是不想从军,就去扬州种地,种满三年之后可以拿一笔银子走人或者拿一份地契。”
王安原本还想搞一个更好的一点的分地方式,但是思来想去,以自己的口条,和当前的政治基础,还是不要把步子扯得太大,就这么简单一些挺好。
大约过了三到五年之后,扬州这片给俘虏和招安的人预留的田地,会被分的差不多,那时候的粮草问题应该也得到了解决。
徐庶闻言颔首思考了一阵,不再开口说话。
出行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支扬州兵马经历了两场小的战斗,达到了预期的目标。
王安这一趟对于陷阵营的认知又提高了几分,可以说这一趟要是没有陷阵营,至少还要再费上半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