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听命,转身便要出去,却是被那张做林给拦了下来。
“呵呵,用烈酒消毒?”
张做林不满的看着凌月明,“于副总现在病重,用烈酒消毒,无异于杀了他!你凌月明是何居心?不怕我汇报丘总兵?”
凌月明被他这么一吼,心里有些不爽。
但是也没说什么。
毕竟于胜伤势很重,若是听从了自己的建议。
于胜没能醒过来,自己恐怕要担责任。
一旁的郎中也很是为难。
左右两边都是大佬,后面还躺着一个大佬。
听谁的都不太行。
咳咳咳——
身后的于胜忽然咳嗽了起来,只见他艰难的用只手,将自己的身体支撑了起来,“全、全听先生的。在这期间……任何决定都由先生来断,不许……有人阻拦,否、否则斩!”
又是严重咳嗽几声,连喘大气几下,指着那张做林道,“我、我知道你是丘总兵派来监督先生的……但是,铁胆军的军务,你无权过问,还望不要多嘴!”
话音落下,便直接晕了过去
“可是,于副总,这于胜可是一个匠人啊!你让他打仗?”
张做林仍不死心,走到于胜床前将了起来。
“于副总不是让你不要过问军务?铁胆军干你何事!出去!”
凌月明怒气成天的对着张做
林吼道,转头便对着那郎中轻声道,“这里医疗条件太差了,还是把于副总送回金州城吧。到时候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做。”
此番变脸给那郎中都给整不会了。
不过这也是凌月明的本性。
别人敬我一分,我便回敬一分。
于胜对自己恭敬,所以凌月明也就愿意来于胜的铁胆军里当打工仔了。
“混账!混账!”
张做林连声骂着,那衣袖更是甩了起来,走出帐外大声喊道,“瓦剌大敌当前,换个匠人当副总?什么规矩!”
“先生莫要生气了,你看天色不早了,咱回去休息吧,”随从轻声道。
张做林没再说什么,便慢悠悠的回去休息了。
第二日清晨。
天还没亮。
营地外,便传来了如同地震一般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
张做林一边紧张的爬起身来,一边吩咐随从给自己穿鞋。
“回禀先生,瓦剌人杀过来了!”
随从道。
该死的!
我就说匠人不会打仗了。
他XX的。
穿好鞋,张做林丝毫不带犹豫,直接便登上了高点。
抬眼望去,白水湾内,已满是瓦剌骑兵。
几千骑骑兵,在白水湾浩浩荡荡的平地上,浩浩荡荡的往前突进,马蹄掀起的尘土更是遮天蔽日。
张做林看着如
同洪水一般蔓延的瓦剌骑兵,当即倒在了地上,大声吼叫道,“凌月明呢!那匠人去哪了!都说匠人不会打仗了!完了完了,彻底完了,铁胆军完了,我们也完了!”
他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瓦剌骑兵杀入复州城,然后大举屠杀的场面。
“凌月明呢!人呢!”
张做林急的直跺脚,眼睛不停的搜寻着凌月明的身影,“都这个时候了,跑了?快快!去叫丘总兵支援这里!”
“先生,你看那边。”
随从伸出手指向了不远处的山坡。
张做林抬眼望去,只见凌月明正站在上面,背手看着底下的瓦剌骑兵。
这混账没跑路,怎么还不动手啊!
瓦剌人要杀进来了。
凌月明倒是从容,摸着自己来到这里刚长出来的小胡喳,笑吟吟的看着底下。
嘴里轻声倒数。
三、二,一。
话音落下。
只见那冲锋在前的瓦剌骑兵,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