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落自是感受得到眼前男子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善意,她看了眼正侧头对身后徒弟说话的覃寂,思索了一下,对谢纥开了口:“既是如此,那就有劳公子替我给你师父带句话了。”
谢纥耳尖红红的,实在不敢直视沈棠落的眼睛,口中却很豪气道:“姑娘不必这么客气,你有什么难处但说无妨,我师父很厉害的,待我禀明师父,兴许师父能够帮你……”
“谢纥!”
这时候,呵斥声传来,只见谢缰阴沉着脸色,推着覃寂走过来,打断了他。
“师父有话要和这位姑娘说,你先下去。”
谢纥回过头,他一见师父愿意亲自过来,顿时喜上眉梢,还不忘朝着自家大哥得意地撇了撇嘴,神情要多欠揍有多欠揍,就是不肯离开。
谢缰板着张脸,瞪了他一眼。
谢纥摆了个大大的笑脸,狗腿地跑到覃寂的一侧,笑呵呵道:“师父,这位姑娘是来找你的,她有事相求。”cascoo.net
覃寂一言不发,看都不看他,目光锐利地盯着沈棠落,眸子微微眯起,犀利逼人。
然而,沈棠落眸中一片澄澈坦荡,落落大方,丝毫不见怯意,同样镇定自若地打量着坐在轮椅上的覃寂。
她确实没有想到,覃寂的双腿居然无法行走了,她想不通,覃寂到底经历了什么,会让他一个灵力九阶的强者沦为了废人。
覃寂不
。开口,谢纥也不敢乱说话了,别看他平日里没少跟覃寂嬉皮笑脸,可其实很怵自己这个脾气古怪的师父。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谢纥看了看沈棠落,又看向自己的师父,好几次想要张口都被自家大哥给拉住了。
覃寂率先打破了空气里的凝重,嗓音略带沉哑,冷冷开了口:“小丫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最好趁老夫还没改变主意之前,立刻离开这里。”
见到这怪老头会碰壁是沈棠落意料之中的事情,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她也不恼,上前一步,抱拳作揖,浅笑道:“覃老,久仰。”
覃寂并没有把这个十几岁大的小丫头放在眼里,他年岁近百,精明了大半生,早就猜出她和一开始到这儿来的年轻人是一伙的,有着相同的意图。
他冷哼一声,毫不客气道:“小丫头,无论你找到这里有何目的,老夫都不想知道,你想借助老夫做什么,也都打错了算盘,老夫如今废人一个,只想图个清净,帮不了你。”
沈棠落听懂了覃寂话里的意思,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她隐约猜得到,覃寂这个人多半排斥有人在他面前提及鸣沙岛。
只是,她没有选择,也别无退路。
沈棠落不跟他兜圈子,取出一块的令牌,直接道了来意,坦白道:“覃老,晚辈来自七韶山,此番前来,是想
。跟覃老打听一个名正言顺过鸣沙岛,上符禺山的办法,还劳烦覃老能给晚辈指个路。”
沈棠落声音顿了一下,把令牌递向覃寂,认真道:“或者……晚辈能够以七韶山的名义,欠下覃老一个人情,只要覃老能亲自带我们上鸣沙岛。”
覃寂扫了那块令牌一眼,一眼便认出了上面的特殊纹路,可脸上仍旧不为所动,冷冷道:“老夫与鸣沙岛毫无瓜葛。”
这小丫头是七韶山的人,看来那小子和鸣沙岛也没有关系,便不必折腾了。
他吩咐道:“谢缰,去把人放了,让他们离开。”
谢缰点了点头,很快走开了。
沈棠落眉心微蹙,她不能白来一趟,必须想办法说动覃寂,这是她想到的,唯一能不动干戈上鸣沙岛的机会。
谢纥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知道师父曾经是鸣沙岛的人,在一旁想替沈棠落说情:“师父,你就帮……”
覃寂凌厉的目光扫了过去,吓得谢纥一身冷汗,声音也戛然而止了,只能歉疚地看向沈棠落。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