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倒刺的黑色长鞭落入沈棠落手中。
她饶有兴致地将长鞭翻转来回着把玩。
那惊艳绝美的小脸染上了一丝肃然,把南宫绯的黑鞭给认认真真地研究了一遍。
她眉目含笑,抬眸看向南宫绯怔愣的面色,邪肆轻狂一笑。
“这灵器倒是精致,据说是出自大长老之手,你既如此说了,试试也无妨。”
分明是云淡风轻的语气,却好似一块惊涛破海的巨石,重重地压在了南宫绯的心上。
南宫绯整个人都怔住了,一脸错愕地看向了沈棠落握住黑鞭的白皙玉手。
她只是说说罢了,难道沈棠落真敢不顾明面上的姐妹之情,对自己公然动手不成?
南宫绯脸色微微泛白,情不自禁地抓紧了袖口,死死绞着。
她冲着沈棠落僵硬地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棠落,天色将晚,定然累坏了吧。”
“你这么多年没回家,父亲一直念着你呢,要不先进去再说,父亲还等着呢。”
说着,她亲昵地伸手去挽沈棠
。落的手臂。
倏地,沈棠落眉心骤冷,眸光一眯,似蕴藏了万年不化的寒冰。
她冷冷瞥了一眼快要碰上她袖口的手,毫不犹豫地抬起步子就往里面走。
没走几步,冰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南宫绯,你给本姑娘过来!”
瞬间,南宫绯脸色大变,盯着沈棠落利落飒爽的背影,面容逐渐扭曲变形,眼底爬满了阴鸷。
她握紧了拳头,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忍。
她就不信,她都如此放低姿态了,沈棠落还真敢在玄灵宫动手打她!
南宫绯跟上去之前,视线猝不及防地扫过了地上的那几名守卫。
只一刹那,便大惊失色,脊背发寒,头皮发麻。
只见,原本还在痛呼哀嚎的守卫,此刻眼眶里都流出了一滩滩恶心腥臭的黑血。
眼珠子化作了深黑的液体,瞬间变得黑洞空茫,宛如恶鬼。
他们一个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不再动弹,死状奇惨。
南宫绯不由得瞪大了眼眸,差点惊叫出声。
沈棠落!
一定是沈棠落这个怪物贱种做的!
。这个贱人太可怕了,她简直比索命的恶鬼都森冷可怖。
南宫绯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拍了拍心口。
幸亏她没和沈棠落硬碰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群守卫的惨状,只一眼,南宫绯恶心地几乎要呕出来。
她惊慌失措地冲进门内,在主殿堂见到了一袭红衣张扬而坐的沈棠落。
她一手支着下颌,一手把玩着南宫绯那把刺纹黑鞭,神情慵懒恣意地斜倚在主座之上。
这时,南宫意才匆匆赶来,和满脸慌乱地南宫绯碰了个正着。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疑和难掩的恐慌,不约而同地止步在殿门口。
沈棠落远远便见到了这两人,唇畔邪肆勾起。
突然,她一手微抬,冷不防一鞭子狠狠扬起,强劲的力量从殿堂之内席卷而出。
“南宫绯,本姑娘生来便最厌恶你这种装起来没完没了的人。”
“你既然想装,那本姑娘就看看,你到底能不能贯彻到底。”
“这便是,不乖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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