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拉布年事已高,口齿也不是很伶俐,哪是陈玄的对手,没几句话,就气得浑身发抖,那脸色犹如关公一眼绯红,跺着拐杖喘着粗气,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但又奈何不了陈玄,不过好在村民还算团结,对拉布唯命是从,拉布一句话,陈玄就算是三头六臂未必能走出一步,就被这些村民围的水泄不通。
当然你要说陈玄没一点办法也不不是,等拉布嚷嚷完,乘着苗民不注意,就从人缝中溜了出去,然后飞奔起来,要知道陈玄这体魄那是多年锻炼出来的,是常人没法追上的,从人群中逃出来,一口气就蹦了十来米远,那些苗人虽说尽力的追赶,始终被丢出十来米的距离。
摩崖岭下面便是酉水大河,只要躺过这条河,便是出了村,平日这河上都有艄公,只是陈玄被身后的一群苗人追赶,那艄公见状也不敢带着陈玄上船,陈玄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好,要是这样的话,唯一的办法只有自己游过去了,不过这初春,河水刺骨,并且河面十分的宽广,这岂不是白受罪?
眼看村民席卷而来,陈玄卷起裤脚准备下水,就在这时候,那船舱内走出一个人,陈玄仔细一看,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娇儿,这会儿穿着一身黑色的苗服,浑身挂满了铃铛,走起路来,就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并且身材十分的曼妙,见了陈玄就对着赶来的村民说了一大堆的苗语。
娇儿和那群苗人说了啥陈玄不知道,只是娇儿说完之后,村民也是打住了,但也不退回,在陈玄看来,这些人应该是在等拉布的出现,不过拉布手脚不利索,一千多级的摩崖岭才走了一半,娇儿看到这里,伸开拿着横笛的手,叫陈玄打住。
“你就打算这么走出苗寨?”娇儿问道,这话中还带着少许的遗憾。
陈玄看了这丫头一眼,本就没打算鸟他,只是出于礼貌,还是应付了一声:“不走做什么,阿萍都走了,我一个人在这做什么?”
陈玄这话刚说完,那娇儿就贴了过来,一手搭在陈玄的手腕上,含情脉脉的看着陈玄,含羞带臊的说道:“阿萍走了岂不是更好?你忘记那晚的事儿了?”
陈玄一手甩开了娇儿的手腕,眼睛瞪着老大看着娇儿,恶狠狠的叫道:“哪天晚上没啥事儿,你搞错了!”陈玄说到这里,表示自己对没兴趣说起那天的事情,这么讹诈别人也要带点证据,你说你和我有关系过,那你拿出证据撒,不可能关上灯就要我负责,要是这么玩,我陈玄就算是三头六臂也折腾不起啊!
娇儿被这一讥讽,脸上露出了尴尬,没继续说下去了,等拉布带着众人到了河边,娇儿当即就冲着拉布扯说起了话,不过全用的是苗语,那陈玄是一句没听懂,不过就陈玄来看,娇儿就这么几句话,拉布也没打算将
。自己带回去,摸着胡须一个劲的点头,很显然,两人像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因为陈玄听不懂,这一切都不得而知,那是几分钟后,拉布操着一口汉语叫住了陈玄,这就说道:“陈玄,刚刚我听娇儿说了一下,我觉得他说的还是有道理,娇儿是我们苗寨的蛊女,也是我最心疼的姑娘,恰好也要上据阴山,要是你和她搭伙上去,我倒是不阻拦你了,但你要执意一个人去,我倒是不放心,你看如何?”
陈玄看了拉布这老家伙一眼,心里就感觉不爽,这丫头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说和我一起上去?开始还表示不愿意,万一被阿萍看见了,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阿萍那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但拉布的意思就是这样,别的不用说,没人和你搭伙上去,你一个人就算了,说完手一挥,叫村民将陈玄押回去,死在据阴山没啥,但玷污了据阴山,这可不是苗人想看见的。
陈玄开始还是不愿意,拉布这么一说,陈玄想了想,这是拉布有意撮合自己和娇儿,不过话说回来,要是不答应,自己是走不出这苗寨的,干脆......先答应下来,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