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有一辆看起来极为普通的⻢⻋从叶府出发,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才不紧不慢地在叶城北区紧靠东区的吴家大院的⻔口停了下来。⻢⻋停稳后,从⻋里下来了两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其中,一位
个子比较高,体形匀称,身着⻘袍,五官⻓得并不出色,皮肤也稍黑。但一双眼睛透着智慧的光芒,步伐稳健有力,手上拿着一把黑色的折扇,给人一种成熟稳重且智珠在握的儒者气度。
另一位个子普通,体形同样匀称,身着白袍,五官清秀,像个读书人。手中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更增添一丝儒雅的蕴味。
吴家⻔口站着的两个⻔卫,看⻅这两位中年汉子走了过来,连忙迎了上去。那位身着白袍的汉子向⻔卫展示了一下吴家的贵宾令牌,其中一位年纪稍大一些⻔卫立即恭恭敬敬地将两位访客让进了院内。
院内吴成辉和吴欣靓已等在那里,他们一⻅到常江和冬竹金到了,立即迎了上去。四人除了几句寒暄的客套话外,没做任何停留,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往吴家主居住的小院走去。
不凑巧的是,在去往吴家主居住小院的路上,他们碰到了一位中年人。这位中年人⻓得和吴成辉有几分相似,但脸色苍白,身形消瘦,空有一个不错的⻣头架子,但全身刮不下几斤肉。此人正是吴家的四⻓老吴成宝,他的一双眼睛贼溜溜地转个不停,在常江和冬竹金的身上不断地打量着,让人不勉生出一点厌恶的感觉。
“哦,三哥,你这是要到哪儿去?这两位是你的客人吗?”
吴成宝瞪着一双带着昏暗神色的眼珠问道,眼光却仍然在常江和冬竹金身上不停地转着。
“这两位是我嫂子的娘家亲戚,这不正要带着他们去家主那里。”吴成辉随便应付了一句,没打算和吴成宝多说什么废话。
可当吴成辉刚刚迈出脚步时,吴成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了:“家主夫人的亲戚,我怎么没⻅过,面生得很啊!”
吴成辉听到这话,顿觉很是刺耳,有点不乐意了。他猛地转过身去,瞪着吴成宝一眼,怒道:“怎么?五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嫂子的娘家亲戚是不是你必须人人都认得?”
吴欣靓也把一张小嘴翘得老高,显然对吴成宝的话也很不感冒。但碍于辈份,她也只好将一肚子的火给强压了下去。
“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面生,不免多问了一句。”
吴成宝也觉得刚才自己的那句话的确有些过了,忙打圆场,又对着常江和冬竹金拱了拱手,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请多多谅解!”
说完,吴成宝赶紧转身离去。
常江只是微微一笑,看着吴成宝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但也没太把此事将放在心上。
等快到吴家主的小院时,常江才问道:“刚才那位是什么人啊?”“是我的堂弟吴成宝,吴家的四⻓老。”吴成辉尴尬地笑了笑。“他是对外来的客人都很感兴趣?还是天生的好奇心强?”常江继续
问道。
吴成辉显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常江的这一问题,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吴欣靓挺身而出为他解了围。用轻若蚊吟的声音说道:“我这位五叔好像是有点问题,但尚无确凿的证据,目前家里正在重点监视他。”
常江对此没有感到任何惊讶,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因为光看刚才吴成宝那副面⻩肌瘦和无精打采的样子,以及打量自己和冬竹金所表现出来的那个德性,他心里已知道个大概了。
走进吴家主的小院,吴成业已在院内等侯着。看来吴家非常重视自己的这次来访,事情应该和自己的猜测差不了多少。常江不禁微微一笑,从容不迫,成竹在胸。
“常丹师如约前来,尽显君子之⻛,还请快到里面看茶。”吴家主抱拳行礼,完全没有一家之主的作派,倒令常江生出不少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