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吴向桐!你是吴向桐对不对?”
她看着他脸上的墨镜,想要透过黑色的镜片,辨认下面的脸。
何以宁见过吴向桐一两次,她再一次确定,眼前这张国字脸,长相狠厉的男人就是叶时寒那个死对头。
原来他没有逃到国外,他还在国内,还在蓉城。
何以宁的心渐渐沉下去,一个人如果有机会逃,他却不逃,那只能说明,他不想逃,他的报复心已经远胜于一切。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何以宁脸上,嘴里瞬时充满了血腥味。
“吴向桐,我知道,就是你!你想做什么?你要发什么疯?都这种时候了,你不应该带着老婆孩子一起逃吗?”
“我他妈用你教我做事!”
吴向桐扬手又是一耳光打过来,何以宁的头嗡嗡作响,这一巴掌打的她差点失聪。
头发随即被他揪住:“何以宁,老子有今天,全是被叶时寒害的!他一条退路都不给老子留,好,老子就要他的命!”
他把何以宁绑了个严严实实,但并没有动她的肚子。
做完这一切,吴向桐担心叶家的保镖会追上,马上又来到前面,开着车子风驰电掣。
何以宁的包和手机都被他扔在了半路,眼看着天色渐黑,而她距离市区越来越远,无形的恐惧笼罩着她。
“吴向桐,我们谈谈行不行?”
“你给我闭嘴!”
“告诉我你的诉求,你想要什么?如果是要钱,我可以满足你,还可以把你们一家送到国外……”
“何以宁,我只想让叶时寒死!”
对方粗暴的打断她,像一只暴怒的狮子。
何以宁浑身打颤,她有些庆幸,还好,叶时寒现在人在国外。
可她同时又更怕了,如果叶时寒不回来,吴向桐会不会发疯?拿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做文章?
显然,现在吴向桐什么也听不进去!
车子戛然停下,何以宁朝外面看去。
太阳已经落山,吴向桐把车停在了郊区一栋废弃的厂房前。
这里又偏僻又荒凉,加上周围没有人,一下车就让人感到一种凉飕飕的死寂。
何以宁是被吴向桐从车上拎下来的,她腿上的绳子解开了,两条腿已经有些麻木,不由踉跄了一下。
“吴向桐,你要干什么,你别冲动……”
何以宁看到了吴向桐手里的枪,他用那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何以宁的太阳穴。
他的声音冷如鬼魅:“何以宁,给我进去!”
他示意着里面的废弃厂房:“快点!”
何以宁的下腹已经有些坠痛,她很害怕,不敢激怒了吴向桐,只好深一脚浅一脚的进入厂房。
厂房的一侧是楼梯,吴向桐在后面,一手拎着绑在她手上的绳子的一端,一手拿枪抵着她的后腰:“别回头,一直往上走!何以宁,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为难你!”
何以宁因为紧张,喉咙剧烈地滚动。
她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暂时屈从于这个男人的命令。
厂房一共五层,吴向桐胁迫着她,一直来到了顶楼的天台上。
何以宁的两只手仍然被他紧紧绑着,等来到了顶楼,吴向桐又过来,重新把她的双腿绑了个结实。
接着何以宁就听到他给叶时寒打电话,并报复般的放了免提。
“叶时寒,猜猜我现在在哪里?你再猜猜,此刻,我和谁在一起?”
天台上风声很大,传到手机里,就像是无情的嘶吼。
已经是冬天了,何以宁因为不需要在外面行走,她穿的很单薄,上身只穿了一件呢子大衣,这里是屋顶,风硬的几乎要穿透她的骨头,让她牙齿不时的打着颤。
她不想发出声音,可是吴向桐却发狠的突然朝她腿上踢了一脚。
何以宁吓了一跳,发出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