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了当。隔着玻璃,他冲着两人的背影大声叫骂,但很快,又被警察制伏了,把他遣送去里面关了禁闭。
回去的路上,司机开车,叶时寒和何以宁并肩坐在后排。
他轻轻揽过她的肩,“如果觉得累,就靠一会儿。”
这一天,跟坐过山车似的,有过人生的高光时刻,又险些一招不慎跌进悬崖,何以宁心里起起伏伏,在警察局里再一番折腾,此刻更是疲惫不堪。
她把头轻轻靠在叶时寒的肩上,微微阖上眼睛。
眼前晃动的是叶时寒拼命把她护在怀里的画面,还有那些化学试剂浇下来时,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惧。
那一刻,她在想什么?
自责,悔恨,愤怒……
她更怕他疼,怕永远失去他。
车子缓慢行驶,车窗外的世界,流光溢彩,少了车辆如织,此刻的街道空旷的,安静的,更像一座漂亮的无人居住的水晶宫。
何以宁靠在他肩上,竟有些庆幸,几个小时后,她还能如此静谧的欣赏这座城市的美丽,和他一起。
抱在他腰上的手,又收紧了些。
感受到她的变化,叶时寒轻吻一下她的额头,又拉紧了她的手。
因为太晚了,叶时寒没有送她回原本居住的别墅,而是把她带到就近的他的办公室。
此刻的叶氏已经空无一人,何以宁像累到极致的木偶,任由他牵着手,从电梯出来,径直进入他的办公室。
那里又空又旷,一抬头,何以宁便看到了她的画。
两副画,堂而皇之的挂在他办公桌正对的墙壁上,是这里唯一的,最醒目的装饰。
“在看什么?”见她发愣,叶时寒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何以宁收回目光,“现在再看,觉得之前的画功还是有很多可挑剔的地方。”
叶时寒顺着她刚才的视线看过去,抱臂,用十分欣赏的口吻说:“我觉得很好呀。”
“你看什么不好?”
叶时寒不由轻笑,低头,在她下巴上轻轻一捏:“对,只要是你的,我看什么都挺好的。”
说着,目光又自上而下,将她全身看了个遍。
何以宁早就说过,他的眼神有毒,自带电力,别人开车身体力行,他光用眼神就可以。
就这么一打量,她已是浑身燥热。
赶紧推开他的手:“为什么要来这里?我现在很累。还是你有什么特殊的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