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寒出现在叶氏时,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和生人勿近的气息。
办公室里,他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挥到了地上。
文川战战兢兢的敲门,结果一个文件夹砸在门上,把他又吓的一激灵。
门还是推开了,里面叶时寒一脸寒霜,再仔细看,那张俊脸上好像还有个巴掌印。
难怪心情如此暴躁,何以宁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打了叶时寒?
文川站在那里,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叶时寒看到他,就像发泄的情绪终于找到了源头:“文川,看看你干的好事!我只不过在医院待了两天,家里就被你搅的天翻地覆!你自己说,你要受什么罚!”
文川额上冷汗频出,完了,完了,属于他的报应终于要来了。
“总裁,确实是我办事不利,你要怎么罚我都行!”
“你确实该罚!”叶时寒怒气冲冲的指着他,“现在就罚你去非洲,给我搬砖!赶紧走,我一刻也不想看到你!”
“……好。”
认命的文川甘愿受罚,但他顿了顿,又说:“总裁,老夫人那天的药,十有八九是余诗琪给扔了。如果余家借着这次分手,给您施加压力催婚,还希望您能有个数!”
砰!又是一个杯子砸过去!
笨蛋,不知道他现在听不得分手两个字吗?
叶时寒把自己闷在办公室里一天,他觉得自己要自闭了。
来汇报工作的下属,进来一个被他骂一个。
大家都噤若寒蝉的,到了最后,等着签字,批复的下属们在他办公室外面站成了一排,谁都不敢进去触这个霉头。
有人又给文川打电话,却得知他已经到机场,打算去非洲援建了。
“文助理,你快想想办法吧。别的不说,总裁就这样把自己闷在屋子里也不行啊。”
“要不然,想个办法把那位何小姐请来,让她来安慰下叶总?”
“男人失恋真可怕,别人最多耍耍酒疯,咱们叶少直接要命!”
“刚才我进去汇报工作,恰好我太太给我打电话。总裁非说我搞办公室恋情,差点要我和我太太非走人一个不可。可咱们叶氏什么时候不准搞办公室恋情了!”
“别提了,总裁一失恋。我和我女朋友中午吃饭都没敢坐一个桌,怕他看到了,又说我们虐狗!”
“是不是只有我们集体失恋,才能让总裁好受一点?”
文川在电话里,也是哭笑不得:“算了,你们先回去,其余的,我来安排吧。”
虽然人即将去非洲,文川却觉得自己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夜里十点了,叶氏的几座办公楼里,仍旧灯火通明,大家哈欠连天,可没有总裁下令,谁也不敢下班。
终于,眉眼清隽的陈淮医生由秘书带着,来到了叶氏的总裁办公室外。
“总裁就在里面,陈医生,您小心一点,别被他误伤。”
“嗯。他不会的。”
面对小秘书的提醒,陈淮倒是云淡风轻,径直敲开了叶时寒的门。
门其实没锁,陈淮一推就进去了。
办公室里却没有人,他放下医药箱,又来到里面的休息室。
休息室灯没开,陈淮环视一圈,依旧没找到人。
他又借着微弱的灯光,推开了那道通往天台的门。
冷风灌进来,陈淮心中一紧。
天台的尽头,叶时寒高大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像一只蛰伏的猛兽。
顺着风飘过来淡淡的烟味,陈淮注意到,叶时寒此时是背对着他而坐的,修长的指间夹着烟,烟头忽明忽暗,在他的手边,巨大的烟灰缸里,已经满是烟蒂。
陈淮无语的捏着眉心,他这是要把自己抽死吗?
他不由往前走了几步,这时陈淮发现,这家伙居然就坐在天台的边缘,两条大长腿已经荡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