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声就像二月的山风，让听的人从骨头里透着冷。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何以宁在棺材上拍了拍，“这里面根本没有人。我只是抬来吓何曼曼的。”
她看着顾琛，“要怪就怪你儿子不争气，非个窝藏个杀人犯在家里。不过，现在也该醒悟了。”
何以宁命人把棺材又抬了出去，她跟在后面，也打算就此离开。
“以宁！”顾琛跟上去，想要对她说什么，谁知何以宁却将手一扬，头都没回，只是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顾琛，如果昨天我问你，你愿意说实话。我不是这样对你，可惜……”
她掀了掀唇角，说不出来嘲弄。
可惜，从前她爱过的这个男人，现在无时无刻不让人反胃和失望。
不过，从此总算可以桥归桥，路归路，一丝牵扯也不会有了！
……
随着何曼曼被捕认罪，张姐总算可以入土为安了。
何以宁知道她没有家人，特意给她选了一块不错的墓地，安葬她的那天，何以宁的心已经变得很平静。
是叶时寒陪她来的，只是，她给张姐献花的时候，他仍躲到了一边。
在叶家，可没有主子给佣人拜祭的道理。
叶时寒愿意跟着来看看，已经算是最大的面子。
天阴沉沉的，何以宁戴着墨镜，遮住泛红的眼睛，朝他走过来时，叶时寒刚刚接过一通电话。
他得知，何曼曼还有一个帮凶，正是沈氏的沈琳，从前一直缠着他的那个女人。
不过，不知为何，何曼曼一直没有供出她来。
不过，没关系。法律不能严惩她，他自有办法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的人已经去机场抓人了，因为沈琳打算跑路了。
“谁的电话？”
何以宁声音沙哑的问。
叶时寒却没说话，只是把她的墨镜摘下来，看着她泛红的眼睛。
指食屈起，在她眼睫处轻轻蹭蹭：“好了。张姐已经入土为安，你对得起她了。”
他试着体谅她的心情，却还是没有办法把张姐当成他的家人。
大概是因为小时候总是被这些佣人打，虽然这些人里不包括张姐，后来叶家的佣人也已经全部大换血，但叶时寒已经无法改变对他们这些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