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将那张支票往何以宁面前送了送,又叹了口气,“我知道,一千万不多。但是最近我的公司也是每况愈下,但凡我能多拿出来一些,又怎会不给你?宁宁,经营一家公司真的很不容易 。你没经历过,不知道我的艰辛。你一直怪你爸爸,没有把公司留给你。可如果在你手上,凭你一个青涩的学生,说不定何氏早就倒了,这五年,为了公司,我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累出一身的伤病。宁宁,你但凡理解一点,都不应该这样对我和你的妹妹!”
“李兰,你搞清楚。何曼曼她不是我妹妹。在我眼里,你们就是两个强盗,抢走了我爸爸,又失走了何家的一切,最后还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你现在把自己说的那么无辜,不觉得很恶心吗?”
“宁宁……你怎么就那么固执呢?”
“这不是固执!这是仇恨!”
何以宁拿起那张支票,理所当然的装进自己的包里,“我会收下这笔钱,因为何家的一切,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但是,李兰,你想让我放过何曼曼,想也别想!”
“何以宁!”
李兰没想到,这丫头跟她玩起了无赖,光收钱却不想办事。她气的拍案而起,扬手就要打她。
可何以宁早就防备着她呢,伸手架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扭,倒让李兰痛的五官变了形。
死丫头,这么多年了,还是一样的狡猾!
“李兰,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和你女儿,就等着给我爸爸偿命吧!”
何以宁已经打算离开,谁知,李兰却再次怒不可遏的叫住她:“何以宁,你这么不念旧情,这么嚣张,你倒是把你的狐狸尾巴给我藏起来呀!要不然,我们再谈谈你的两个孩子!”
孩子两个字,让何以宁的心狠狠一震。
她回头,诧异的看着李兰,一股冷意从脚底一下往上窜。
咖啡厅里,不时有人朝这边看过来,大概他们也没想到,何以宁看着年纪轻轻的,居然已经有孩子了。
何以宁脚下像生了根,不能移动半分。她重新又坐了下来,怒气冲冲的瞪着李兰。
李兰看她这样子,就知道抓住了她的软肋。
她笑了,再次趾高气扬的坐下,语气越发的不客气:“何以宁,没想到你的命是真大,不仅五年前从我手上逃脱,还生了两个孩子。这孩子就是你那个车震门姘头的?”
何以宁目光像钉子似的钉在她身上,手指紧紧掐进肉里,却没有说话。
“我去他们的圣睿幼儿园看过,两个孩子一个叫深深,一个叫浅浅,粉雕玉琢的,别提多可爱了。尤其是女儿,长的跟你很像,一看就是个心眼多的机灵鬼!对了,他们老师是不是姓刘?”
李兰跟挑衅似的,连孩子的学校,老师和他们的名字都说的清清楚楚,她这几句话彻底击垮何以宁的心理防线。
两个孩子是她的命,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闪失!
可李兰居然已经把他们调查的清清楚楚,这不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的心头肉,就在她手上,她敢轻举妄动,她就拿她的孩子开刀吗?
果然,李兰这些天不声不响的,原来已经在反击了。
“李兰,你到底想怎么样?”何以宁浑身的血液都要冷却了,一字一句,像从齿缝里迸出。
李兰施施然,冷笑,又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一看就能看得出来,何以宁,你是个好妈妈,听说你还打算开家画室,又得了那么多的钱,你带着孩子,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做点什么不好呢?假以时日,你成了个名画家,再找个靠谱的老公嫁了,过的未必会有多差。你说,你干吗要把精力耗在我和曼曼身上呢!”
何以宁指甲深陷进肉里,几乎要抠出血来。
井水不犯河水,她同意?她死去的父亲同意吗?她被祭奠的青春同意吗?
她眸子猩红,像充了血。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