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上就是,只不过你可别后悔。”我对着刘勇说道。
“我这人生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刘勇还在死鸭子嘴硬,装作无谓的样子。
我低头看着这个老太太,心想也实在是可怜,被自己的亲手养大的孩子害死,能甘心上路才是不正常的。
接着,我俯身在老太太耳边低语了几句,看见一道虚无缥缈的影子钻进了身体,大概两分钟之后再去碰她的胳膊时,就已经可以活动了。
“行了,你们可以给她穿衣服了。”我站去了一边,将位置让给了他们。
刘勇不信我说的话,半信半疑的走了过来,伸出了一根手指,试探着在老太太的肩膀上面戳了一下,而后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瞥了他一眼,没理他,直接叫上了陈叔:“我们走。”
和陈叔走出了他们家正屋,将门道里面的自行车和老衣都装在了车上,我们两个便驱车离开了,和这一家人在一起,多呆一秒我都觉得晦气。
“他们害死了老太太,我们要不要报警?”在路上陈叔坐在副驾驶,惊魂未定的问道。
我手里握着方向盘盯着前面的路,摇了摇头说不用,有人会帮那老太太的,而且肯定会比报警更解气。
“谁啊?”陈叔好奇的问道。
我告诉陈叔,我刚才跟那老太太说关溪那边有一个阴人,专门帮着阴魂申冤,叫什么纸扎店的,可以让她过去找找,那老太太一听,身子一软就答应下葬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陈叔喃喃自语道。
我从后视镜回头看了一眼那屋子,老太太的怨气不小,这一家子,恐怕今后是没安生日子过了。
“该”我心里暗骂。
把陈叔放在了家门口,我紧赶慢赶着回到铺子里面去了,要是因为那种丧尽天良的人耽搁了我的生意可就得不偿失了。
回去的时候,铺子门口还没有过来缝补衣服的阴魂,我把门口的灯笼点燃,将桌子横在门口,点燃了一只红色的尸油蜡烛,没有这根尸油蜡烛,阴魂就没办法找到我,和那把鬼尺一样,这两种东西都是“鬼裁缝”一门特有的法器。
把木门推开了一条小缝,这个宽度足以让阴魂能够进的来了。
一般在没课的时候,我就会回到村子里面来。
“裁缝奠”的营业时间是晚上的十一点,到凌晨的三点,满打满算也就四个小时,三点一过准时关闭铺子,因为这个时候已经距离天亮很近了,在鸡叫头边之前,所有的阴魂都必须回到阴司里去。
铺子不大,柜台前面摆放着一张方形的木桌,四条长凳,柜台左侧是一个火炉,后面是一个比较高的木柜,这个一般是用来放一些给阴魂用的东西。
除此之外,柜子的后面还有一个小后门,可以直接通到屋子后面去。
古老的木头柜子角落有一个十分破旧看上去毫不起眼的陶罐,我将它取了下来,把里面的鬼甲倒在柜台上数了数,这是我这个月赚的鬼甲,零零散散加起来一共只有五片灰色的和两片常色的。
这便是我们这一行的酬劳,改衣服一次,收取鬼甲一片作为报酬,可别小看这个鬼的指甲,它可是制作驱鬼法器最最重要的一步,也是其中最能体现作用的一步。
为什么有些人花了大价钱在所谓的大师那里买了驱鬼的法器却感觉作用不大呢?原因便是他制作法器的时候里面没有加入鬼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