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奕看出苏简的紧张、崩溃、慌张。
他笑了一下,封子奕很少笑,在苏简的记忆里,好像苏简为数不多的温柔与柔情都给了她,就连封爷爷都没有这种待遇。
一时间,开闸泄洪,苏简的眼泪“啪嗒啪嗒”,可她不想哭的。
她很后悔,她应该跟听大哥的话,她为什么要乱跑?
无尽的后悔与愧疚,将苏简锁入其中,她找不到打开的法门,只能被迫越沉越深。
“简简,你看着我。”
苏简机械地抬起头,一下子撞进那一双无限包容的眼睛里。
“相信我吗?”
有一道声音在说,苏简点头。
“你们两个,叽叽歪歪完了没有,别耽误我时间。”罗启云忽然开口。
“你们也别想着偷梁换柱,苏简,你知道我看得见。”罗启云又冰凉地说。
“你放心,绝对如你所愿。”
被封子奕安抚过,苏简镇定下来,她越来越觉得,封子奕不可能坐以待毙,他一定有后手。
她又看向封子奕,嘴角往两边扯,露出一个笑。
两人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辈子未婚未育的罗启云看不得年轻人腻歪,他道:“苏简,之前你是怎么把针取出来的,现在就给
我怎么扎进去,这个不用我教你吧。”
苏简刚要说话,罗启云又说:“你是苏成关手下调*教出来的,我放心。”
说着,罗启云的下属搬过来一把凳子,就放在封子奕跟苏简身侧。
那架势,哪有一丁点儿相信苏简的意思?
苏简冷脸,“没有麻药吗?”
“你还要麻药?”罗启云像听到笑话,他就是想看着封子奕痛苦,看他五官踌躇、身体因为疼痛蛆虫一样摆动。
“没有。”
苏简凝视他,“是你刚才说的,要我怎么取出来怎么扎进去,取出来的时候,我给子奕打了麻药。”
“你如果不给我麻药,我是不会下针的。”苏简还扭过头,还扔掉了手心里的银针。
罗启云气得头发立起来,虽然他也没多少头发。
“苏简,你搞清楚,你跟封子奕都是我的阶下囚!”
跟他谈条件?
做梦呢!
苏简偏头,盯着院门看,大有你要是不满意,你就也扎死我的英勇。
罗启云的视线里,只有苏简圆*润又倔强的后脑勺。
他扶着胸*口。
要是自己来,哪有苏简亲自刺进去爽快?
他谋划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罗启云喘着粗气让手底
下的人去找麻药。
可麻醉剂是管控品,大汉挠头。
“自己去想办法,最多一个小时!”
罗启云没看见,苏简另一侧的手心遍布虚汗。
她也不知道,罗启云是会妥协,还是当场解决封子奕。
现在看来,她赌对了。
她微微侧头,将封子奕纳入眼角余光,她看见,封子奕面无表情,但正对她的那边嘴角,翘起些微的、比每年冰山融化还要不起眼的弧度。
这一个小时,救援能赶到吗?苏简殷切盼望着。
苏简欢喜过后,又神色沉重地往远处望。
……
封子奕的人发现他不见以后,急忙找寻,却在地上,找到了跟封子奕西装质地相同的一小块还没有半个手掌大的布料。
保镖队长打开来看,瞬间凝重盘满脸颊。
“快回去找苏先生!”
保镖车技娴熟,车子好像在宽宥的柏油路上腾飞。
还没到半个小时,轿车就停在苏宅前。
苏离渊跟白晚晚各方探查,却一点线索都没有查到。
他们不知道苏瑜的走向,连他经过哪里,在哪里停留都一无所知。
保镖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