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正黑着脸,端坐在沙发上,蔡父表情微妙。
见蔡宇恒浑身脏兮兮,脸上还有污迹,封清一下子火了,“ 你干嘛去了?又去跟你那帮狐朋狗友赛车?”
“我被孙忠国那个老东西扔出大门,面子跟里子都丢尽了!”
蔡宇恒语气不妙,跟封清对呛。
封清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蔡宇恒脱掉脏兮兮的外套,扔到地上,一屁股坐上沙发,“刚才孙忠国逼我签下债务转让书,tmd,那十几个亿,他竟然让我一个人还!”
蔡宇恒气得不行,一脚揣上茶几。
茶几不堪重负,脚撑在地板拉出“嘶啦嘶啦”的好像畜生被抹脖子垂死挣扎的声音。
封清还要尖声质问,蔡父大吼一声:“行了!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们母子俩还不反省吗!”
蔡父话不多,可每次开口,家里都得震三震。
封清吓了一跳,在外拔尖的她缩缩脖子,不说话了。
蔡宇恒憋得一张脸通红,又被父亲训斥,脸红脖子粗地上楼。
儿子走了,封清才缓过来,对丈夫说:“你吼他干什么!他又不想这样!”
蔡父瞪她:“要是没有你这个妈,儿子会摊上十几个亿的外债?封
清,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一点!”
夫妻十几年,蔡父头一次把话说得这么重。
“老蔡,你——”封清嘴唇嗫嚅,却只看见蔡父拂袖而去的背影。
客厅一片狼藉,茶几上的杯子还有水果散了一地,就如同封清荒草丛生的内心。
老蔡怎么变了?
封清敏锐地想到,他是不是出轨了?
越想,封清越觉得丈夫行踪诡异。
她耐不住,追着上楼,“姓蔡的,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该反省自己,我你看不上,儿子你也看不顺眼,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养小的了!”
“你——你不可理喻!”蔡父指着封清,瞪着眼说。
“敢做你不敢承认,姓蔡的,我为你们蔡家兢兢业业,封家的钱,封家的势力,我给你蔡家带来多少便利,现在你嫌我老了,人老珠黄了是吧!”
封清跟蔡父吵吵嚷嚷,别墅震了三震。
蔡宇恒觉得饭,把音响开到最大,带上耳机,给自己创造出一小片略显安静的世界。
楼底下,佣人们探出头,面面相觑。
蔡家也不知道怎么了,大吵小吵不断,夫人跟儿媳妇,少爷跟妻子,现在是老爷跟夫人,佣人缩了缩脖子,退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