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更疑惑了。
她看向封子奕,对方冲她摇头。
“孽子,你还不赶紧给苏小姐道歉!”老爷子感慨过后,恨恨地道。
白成风又怎么知道当年父亲跟苏老爷子的渊源。
这一回,他哪里还敢心怀怨怼,真心实意地弯下腰,额头几近地面,压不下去了,他道:“对不起苏小姐,我错了,请您原谅。”
苏简抿嘴,方才白成风过分到她不想原谅。
白成风又说:“您今天不愿意原谅我,没关系,明天,后天……只要我真诚,一定能打动您。”
苏简一听吓坏了,白成风什么意思?
天天去堵她?
她求救地看向丈夫。
封子奕轻抚她的手掌,道:“白先生,您这不是道歉,是威胁。”
白成风:……
他是真心实意想道歉?可怎么变了味儿?
他看向父亲,老头子了解儿子,他抵唇闷笑。
就连白晚晚,都嘲笑地看向父亲。
白成风:……
见没人帮他,他自嘲一笑,祸他自己惹的,苏简怎么怪罪都不为过。
“苏小姐,我是不是真心,日后自会见分晓。”
因为父亲的关系,白父当过兵,他板着脸讲话时,威严又肃穆。
苏简不自觉挪
动脚步,往丈夫身后藏。
白成风:……
“您别怕我,我往后退,我退。”
白成风无奈,退到几米外,苏简这才探出头,像被吓坏了的小仓鼠。
老爷子见状,笑骂一句,让白父滚出去。
白成风麻溜地“滚”了。
房间里,只剩下苏简夫妻跟白晚晚还有老爷子。
想到老爷子方才所说,苏简迟疑道:“白爷爷,其实,我爷爷没那么小气的。”
白老爷子惊讶,“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您看我像撒谎吗?”
苏简努力睁大眼,望着那双清透澄澈的眼儿,白老爷子半信不信。
见老爷子不难过,苏简松了口气。
其实,她刚才说谎了,爷爷不仅记仇,还能记一辈子。
以前在山上,爷爷经常把封爷爷的名字挂在嘴上。
一会儿“老鳖孙”,一会儿“混小子”,一会儿又“老混蛋”的。
苏简耳朵都听起茧子了,可骂起封老爷子,爷爷乐此不疲。
想到那些年,苏简不由得心虚地看着封子奕。
被妻子水盈盈的眼神望着,封子奕以为自己哪里不妥,出声问。
苏简只摇头。
封子奕:?
“简简,你不用安慰我,我有罪,苏老打
我骂我怨我,我都认了。”
老爷子悲观地说。
苏简:所以刚才她劝了个寂寞?
苏简束手无策,白爷爷跟她爷爷秉性不同,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劝。
就在苏简慌乱,不知所措时,白晚晚蹲下身子,语气温柔的哄着。
“爷爷,难道您觉得,苏老爷子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
老爷子瞪眼,“当然不是!”
苏老爷子是他救命恩人,谁敢诋毁!他突突了他!
白晚晚道:“这不就是了,爷爷,简简是苏老爷子的亲孙女,她都说苏老不生气,您怎么还上赶着给自己找罪受。”
老爷子气势弱了。
白晚晚乘胜追击,“爷爷,方才简简说,让您心平气和,这样才恢复得快,您都忘了?”
老爷子下意识辩解,白晚晚又道:“您别急着狡辩,您再想想,当年苏老从死神手中抢回您的命?您就这么糟蹋,不是白费了苏老一番心血?”
白晚晚语句清晰,逻辑富有条理,老爷子哑口无言。
“我不胡思乱想还不成吗?”老爷子举起白旗。
白晚晚很想笑,但她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