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讨一个答案。
封子奕当然不会让她失望,
他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骂一句:“胡说什么呢,你要一辈子留在我身边,想跑?门儿都没有,待会儿回去,我让管家把所有的窗都封死。”
苏简又笑,满面春光。
见苏简真的开心,封子奕才放心,虽然他不清楚,妻子为何忧心忡忡。
“子奕,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简简,放宽心,我相信你的医术,徐教授受疼痛烦扰几十年,你不一样治好了?”
理是这个理,但——
“好了,我相信你,你却不信,你是不是觉得我眼光差?”
苏简哪里听得这话,封子奕在她眼里什么都好,就连不好都是好。
见苏简急了,封子奕才又揉了揉苏简的鼻尖,宠溺地说:“这样就对了,你是我封子奕的妻子。”
苏简重重“嗯”了一声。
心里舒服了,脑子却不停地转。
白老爷子的心脏现在情况如何?扎进肉里的弹片是否损坏了心脏的部分功能?
老爷子还有其他病症吗?会不会影响取弹片?如果弹片取不出来,她又该怎么办?
每一个疑问,苏简都要保证两条及两条以上的解决方案。
爷爷叮咛过千百遍。
只有准备充足,才能以不变应万变,
不然,就只会害了病人。
看着苏简念念叨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封子奕无奈一笑,他把人扯近了些,怕被人撞倒。
就在这时,万单玉的尖叫声响起,伴随而来的,是一片红色酒液。
苏简毫无直觉,封子奕一个旋身,将苏简抱入怀中。
“啪”地一声,大半酒液泼到封子奕身上,有的渗进西装,染红了内里白色的衬衫。
而有的,则顺着昂贵的面料纹理往下淌,在地上聚集一小滩。
会场静得像驱赶走所有飞鸟的树林,阴森又吓人,就连头顶硕大的灯光都掩盖不了森森的黑气。
没人说话,万单玉本人冰雕似的冻在原地。
她刚才做了什么?
她把红酒泼到封子奕身上了?
脑子好像年久失修的器械,“吱嘎吱嘎”地响。
“子奕,你没事吧!”苏简反应过来后,两手在封子奕后背抚摸。
封子奕当然知道自己没事,可小娇妻担心他,这让封子奕很受用。
他安抚两句,说自己没事。
可苏简不放心,非要他赶紧把衣服脱下来。
苏简检查过后,确定没事,再看一眼周围,所有人都在看她,她的脸“唰”地一下变成绛红色,仿若烂熟的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