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说不过他,拿勺子舀了一大口鸡丝粥塞进嘴里,腮帮子鼓了起来,含糊不清道:“周哥,你不要上课吗?”
她一手指着墙壁上的时钟,很善解人意,道:“马上是上课时间哦。”
周牧野“嗯”了一声,抬眼看了下墙壁上的时钟。
时钟秒针刚好落到整点上。
首都时间。
下午,两点整。
小姑娘腮帮子鼓动,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懒意,又很贴心的和他说:“你放心吧,我姐姐给我找的护工,应该待会儿就来了。”
小姑娘说完。
周牧野点了点头,把视线移到小姑娘身上。
她坐在病床上,一手拿起筷子,很认真的在粥里挑出鸡丝,放到勺子上,直到勺子上堆了一满勺的鸡丝,她才心满意足的一大口塞进了嘴里。
嚼了嚼,似乎还挺满意。
病房的光线很好,金黄色的阳光从玻璃窗洋洋洒洒的挤进来,落在小姑娘白净的小脸上,像是给她的轮廓打了一层淡淡的薄光,小姑娘的脸白到近乎透明。
周牧野连日来紧绷的心,在这一刻终于松懈了下来。
而后。
少年舔了舔干涩的唇,声音沉而撩人,道:“嗯,护工已经来了。”
小姑娘闻声,下意识抬头看向病房门口。
门是米白色的木门。
锁着。
并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
“周牧野。”小姑娘收回眼,郁闷道:“哪儿有人啊,我和你说,这房间里,除了你和我是活的...”
“...等等...”阮书意捧着保温盒的动作一顿,瞅他。
周牧野垂眸看着她,唇角微勾,忽地低笑了一声。
刚要开口,就见阮书意朝他爬了过来,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问:“你该不是,看见阿飘了吧?”
“....”
时间静了几秒。
周牧野觉得荒唐又不可思议。
一双漆黑微挑的眼睛看着她,唇角弯了弯,饶有兴致道:“怎么,憨憨还信这玩意儿?”
“....”阮书意一言难尽,“倒也不是这么说。”
阮书意像条小狗似的,趴在床上,眼睛又圆又亮,仿佛在和人说着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小小声道:“就是,你知道吧,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
听到这话。
周牧野抬起眼,盯着小姑娘看了好几秒,笑的暧昧又很不正经,“阿飘不一定有。”
他凑近小姑娘。
贴着她耳边,声音又低又欲,“现成的男护工倒有一个,憨憨要不要验收一下?”
“....”
阮书意猛地抬头,撞上了大佬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差点被噎到,满脸荒唐地问:“护工?”
“嗯。”
“男护工?”
周牧野挑了挑眉,“可还行?”
“....”
阮书意沉默了。
到底是谁给姐姐的勇气,给她请了一中一哥过来伺候她一小病号的???
是梁静茹吗????
拜!托!
就算是梁静茹,她也无福消受!好!吗!
呜呜呜——
她突然觉得嘴里的鸡丝儿都不香了。
小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
忍不住打了个饱嗝儿,“嗝~”
“....”
这到底!是!什么!社死!修罗场!啊啊啊啊——
呜呜呜——
小意意,
要不没啥事儿,咱还是出院吧????
小姑娘嗓子发紧,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咬唇道:“呵呵呵——我其实一点事儿也没有。”
她抬起手,晃了晃,“你看,生龙活虎,完全不需要人照顾——”
小姑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