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响起。
隔壁班的班长敲了敲门,站在门口喊:“周牧野,邹主任让你去一趟办公室。”
蒋一鸣抬头,“去干嘛?我们这儿要考试了都。”
“我哪儿知道啊。”那人耸耸肩,“但看着好像不是小事儿。”
阮书意下意识去看周牧野,担忧写满了眼底。
周牧野眼皮抬了抬,伸手刮了刮小姑娘的鼻尖,靠近她,语气暧昧道:“担心周哥啊?”
“我哪儿有啊。”
小姑娘心虚的低下头,摸了摸鼻子,自恋鬼,鬼都没你自恋。
周牧野扯起唇角笑了笑,懒洋洋道:“嗯,小憨憨才没有担心周哥,是周哥自作多情了好不好。”
阮书意:“....”你还不如不说呢。
说完。
大佬慢悠悠从座位上起身,大摇大摆的走了。
大佬刚走,班里的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任言挪了挪凳子,和池雨初一起转过来和蒋一鸣一块儿,问:“蒋一鸣,周哥是不是又打架了啊?”
蒋一鸣:“...?”
“听说周哥还抢人钱,周哥不差钱啊,咋回事儿啊?”
池雨初:“我早上来的时候,看到有几个家长气势汹汹找到咱们老邹,说周哥把他家孩子打伤了,得修养,闹着让咱们老邹追究到底呢。”
“估计闹挺大的。”
任言满脸八卦,“蒋一鸣,谁那么欠儿惹周哥啊,快和我们说说。”
蒋一鸣:“...?”啥玩意儿?打架?
蒋一鸣脑子转了转,像是想起了什么,拍起桌子站了起来,暗道:不好,完了我操。
蒋一鸣直接冲出了教室。
连考试都给抛到脑后了。
....
办公室里。
邹和站在办公桌前,校长和系主任都在。
中间坐着的六十好几的老太太和老头儿。
办公室里气氛很压抑。
老妇人声泪俱下的控诉,“你们学校怎么管的学生哪,怎么什么人都敢收啊,我那孙子才那么点儿大,让人揍的不成样子不算,还被逼着把一整月的生活费给抢走了。”
“你们这哪是教书育人。”
老妇人声音一哽一哽的,哭的肩膀一颤一颤的,“你们这是,这是抢劫哪——”
校长很头疼。
周牧野继父可是特意交代了,无论那孩子干了什么都要尽力保全。
人家可是捐了几栋楼的人。
哪儿能得罪。
可现在。
人得罪的都找上门来了。
护是护不住了。
声誉对于一座学校来讲。
至关重要。
校长叹了口气,事先表态,“老人家,您别急,要真有这么回事儿,我们肯定不包庇,从重严惩。”
老人一听。
登时红着眼睛瞪他,“啥叫真有这么回事儿?我那孙儿让人打的都重伤了,钱也没了,你就这态度?”
“真他娘的,没天理哪——”
妇人的老伴儿一屁股蹲儿坐在地上,嗓音尖锐起来:“我要告你们,我要找媒体,要告你们学校欺压我们农民,欺负我们农村人。”
“....”
老妇人连连点头,从怀里拿出来手帕,醒掉鼻涕,“没错,我们孙儿不能白挨揍,白让人抢了钱儿,你们必须给我们个满意的交代——”
“....”
最终。
校长无奈叹气,“成,你们要怎么个交代。”
老妇人泛红的眼睛登时亮堂起来,站直了身子,一字一顿,道:“赔钱!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还有。”妇人老伴儿补充道:“让那抢劫犯给我们娃儿公开道歉,写忏悔书!”
校长心下一惊,公开道歉?周牧野?那玩意儿能写忏悔书已经很难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