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书意白净的小脸仿佛下一秒就要冒出火气,咬牙切齿,道:“你你你别学我说话。”
周牧野歪着头,话里不带半点窘迫,格外不正经,“我我我没有学啊。”
“...”
阮书意表情一顿。
觉得,和大佬简直没办法沟通。
气鼓鼓的从他身侧走过去,以沉默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愤怒。
脑门儿上写着,‘别惹我,后果很严重。’
周牧野忽地俯身靠近她,伸手就要去扯小姑娘的手腕。
小姑娘身子一侧,他一眼就看到了小姑娘校服裤子上的一小片异样的颜色,呼吸都停了一下。
“....”
周牧野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觉得空气里都漂浮着尴尬,不自然道“那个...憨憨...”
阮书意头也不回,去整理书包,“干嘛。”
沉默几秒。
“那个...”周牧野眸色暗了下来,忽地开口,声音又沉又哑:“你,你先别急着走。”
阮书意:“干嘛要。”
“....”
阮书意从课桌上拿好了书包,背在肩上,就要往外走。
下一刻。
周牧野的声音落下。
“憨憨,你来月事了。”
“....”
听到这话。
阮书意的肩膀颤了下,大脑一片空白。
一直在消化他刚刚那句话。
——来月事了。
她抓着书包肩带的手紧了紧,先是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才垂着头,犹犹豫豫的转了过去,嗫嚅着开口,“那个...”
小姑娘脸皮薄,脑袋低低的垂着,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她强忍着羞耻感,很小声的说:“你能不能,能不能转过身去。”
“....”
周牧野抿着唇看她,杵在原地有点儿不知所措,又怕自己哪句话惹的小姑娘不高兴了。
只好把尴尬掩下,难得乖顺的点点头,“好。”
阮书意确认他真的转过去,看不见才稍稍放下了点心来,小心翼翼的缩在角落里,伸手摸了一下浅蓝色的校服运动裤。
然后。
就摸到了很黏腻的东西。
她的心,蓦地沉了下去。
指尖染上了一小片红色。
是刚来月事,还很潮的血渍。
阮书意一向心大,除了对学习比较执拗以外,好像没什么事情能真正让她一直记挂在心上。
包括。
每一次来月事的时间。
她有些崩溃。
学校离庄斯宜的住所并不是非常远,可步行的话也要二十分钟,如果咬咬牙就这样冲到家里的话。
肯定会有更多人看见。
可如果不回去的话。
她难道要带着已经染上血的裤子,呆完晚自习么?
“干脆,冲到校外去买卫生巾?”阮书意发了会儿呆,自我建造了良久的心理建设以后,下定决心,“从教室到校外小卖部时间大概在五分钟,只要晚上不出教室,天黑了回去谁也看不见。”
“应该就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