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小男孩,冷笑着问,“你知道你带出来了个多大的麻烦吗?”
听说自己是麻烦,小男孩又低低的哭了起来。
听到这个声音,路嘉木不用看都能知道对方说的是那个基地里的小男孩了。
路嘉木歪了下头,有气无力的说:“应该不是大麻烦,如果是大麻烦你早就把他扔了。”
听了一会,想到当时在基地里也没弄清楚对方异常在哪里,路嘉木又问:“他的异常是他会一直哭吗?”
“不是。”俞冷回答,“他的异常是他是个倒霉蛋。离他太近会倒霉。”
原来是概率上的异常能力。操纵概率的能力他们之前也见过,那本强悍的概率规则书令他们记忆犹新。
路嘉木下意识认为小男孩是个种子选手。
“那他能控制一下自己吗?”
俞冷很遗憾的挑起眉毛:“不能。”
“最好还是让他自己回去。”
可能是因为共情到了小男孩心里的委屈,俞冷对于小男孩产生的同情有点过剩,摇了摇头:“现在让他回去,他也未必真的会乖乖回去,再加上他不认路,可能会死在半路。”
想到路嘉木曾经表现出的精湛缝纫技巧,俞冷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我非常幸运,当时我走进他的射程范围里了,但那个人没想直接杀我,而且子弹也
。没留在里面。但我的伤口之后又撕裂了,需要缝合。”
他的肩膀前后都糊了一层黑乎乎的东西,应该是草木灰。可能勉强止住了一些血,但只要一动还会有血渗出来。
对于当时发生的事情,路嘉木还有点印象。
路嘉木揉了揉额头:“我们得快点去医院。”
俞冷摇头:“这里太偏,根本没医院。而且我们现在去医院,搞不好会被抓到。再被抓回去,没准就直接进实验室了。”
正经医院,不可能老老实实给人治枪伤。
路嘉木知道他想让自己帮他处理伤口,感觉他是人傻了:“我其实并不擅长缝活人,这里也没有工具。而且这种伤口不能直接缝上的吧?”
“附近可能还有住户。”
路嘉木还想说点什么,俞冷却提前把他看穿了:“做手术的精细活,别人做手术的时候我是不能控制他们的。”
路嘉木收回想问的话,摸了摸口袋,摸出一小瓶药递给了俞冷:“他们可能以为我要吃这个药,所以检查后给我留下来了。你吃一点,然后我们去找个小医院。”
俞冷接过小药瓶,看到瓶子标签上写的“止血敏”,感到很奇怪:“哪来的?你还吃这种东西?你内出血?”
这是上个世界在列车上搜刮到的药,因为当时每次都是路嘉木喂给他吃,所以就随手带在了身上。
想必对于对方来说,那段痛苦的记忆还是不要回想起来为妙。
路嘉木摇摇头,示意他不要问。
俞冷瞄了眼说明书,按照用量吃了几片:“你太重,我实在是扛不动你了。既然你现在已经醒了,我们就快点准备走吧。”
路嘉木眯了眯眼,坐在原地深呼吸几次后说:“我没问题了。”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
站起来后,路嘉木才发现自己有一边腿几乎动不了了。他自己沿着腿骨捏了一遍,发现好像是骨折了。只是麻药劲没完全过去,所以他感觉不到疼。
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俞冷看他在检查自己的腿,也没有再提之前发生的事情,只是干巴巴的催他快点走。
两个人互相架着,沿着公路一点点往前挪动。小男孩远远跟在后面,不敢靠太近。
好在天黑之前,终于有辆吉普车路过了这条公路。
两个人立刻挥手试图拦车。
那辆车途经他们那时候放慢了车速,似乎是在观望,但很快就停了下来。
车上的人无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