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一个……”
路嘉木又问:“今天我们过去的时候,看到了挺旧的绷带,她好像受了伤,也不知道最后怎么样了。是离开了吗?”
……最后怎么样了?
没有人提起的时候,村长发现自己居然完全想不到还有过这么一件事。但是别人就算主动提起,他好像也存在着记忆的空白。
他回忆了有一会,眼皮痉挛的抽了抽,才模糊摸到了记忆的一角:“对……她,受伤了,发高烧,然后死了。”
“是吗?真可惜。那么好的一个小姑娘。”
路嘉木注意到村长的脸在不自然的痉挛,连忙终止了话题。
村长没有对“小姑娘”这个词表达异议,只是叹了口气:“是啊。”
看来真的是个小姑娘。
几人和村长告别,回到了房间门口,看到安保小哥还在呼呼大睡。他们都不想和他共处一室,没有急着进去。
厚皮本子已经到了俞冷手里。虽然没有破译本,但他还是不断的对比着前后的单词,试图能通过前后的语序,解读出更多暗语的含义。
但因为这种交流实在隐蔽,俞冷对比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焦躁的伸手去抓自己的金发,一把拽下来好几根。
“你们觉得,那个外乡人真的死了吗?”
寇曼点点头:“那个出血量,在这个地方确实很难幸存。而且村长不是说,她还发烧了?”
路嘉木捏了捏下巴,扫了房门一眼,突然笑了,小声说:“如果她单纯只是失血发烧死了,村民不可能无缘无故用木板把门窗都钉死,还从外面上了锁。除非在她身上,还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比如说,大家明明都知道她死了,但是她又重新回来了。”
结合屋里还在呼呼大睡的安保小哥,这种猜测起码有一半是靠谱的。
“这个很有可能是开端。因为在那个本子上,明确说起过他们是想要进山探索一个很危险的东西。
“那位女士住在吊脚楼,最后的记录中只提起山里危险,其他同伴都死了,但是并没有说村民怎样,说明当时的村子里很有可能还是正常的。”
这个猜想有理有据,结合目前有的条件,十分能说服人。
这位女调查员之前是什么人,任
。职于哪里,就都不重要了,因为这远在村子故事之前。
故事的开端极有可能是这位女调查员从深山中逃出来之后开始的。她把什么危险从山里带出来了。
但是因为厚皮本子里关于这件事情的记录全用暗语加密过,他们无从知晓到底是什么。
不过这个开端一旦理顺,村子的情况就不再显得那么无厘头了。
只有这个开端的猜测,依然只是冰山一角,远达不到推理出村子真相的程度,就更不要说满足村民的心愿了。
路嘉木又说:“村民墙上的那个黑圈,我觉得有点门道。”
王彪问:“怎么说?”
“我也不清楚。”路嘉木摇头,“但是那些圆圈有的中规中矩,有的却画的乱七八糟,头尾都没连上,这里面肯定存在什么区别。”
王彪点头,脸色阴郁:“……看来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这村子里恐怕没有什么正常人,我们得小心点。”
到了傍晚时分,牛车驶到村长家门口。
小梁,摄影师小哥和取景姑娘三个人脸色惨白发绿,一边干呕,一边跌跌撞撞的从牛车上下来,跑进院子里。
坐在墙角望天的村长有点疑惑的问:“你们不是要走吗?”
老汉说:“我们迷路了,没走出去。看天快黑就先回来了。”
小梁用一种非常古怪的目光回头看了老汉一眼,然后跌跌撞撞的跑到路嘉木面前,一把死死攥住了他的袖口。
路嘉木立刻扬起笑容:“怎么了?”
小梁颤抖了一下,用一种快哭了的语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