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卷羊皮纸。
看着是有些年头了，发黄，卷边，上面空无一字。
“就这东西？！”
“就他妈这东西，莫高山照着修就把自己修得走火入魔了！”
呼延大观是真搞不懂了，明明记得莫高山那家伙以前挺机灵的，鬼点子也多，不是个这么蠢笨的啊。
难道是江恒故意耍他们！
一想到这里，呼延大观顿时眼神不善的看向江恒。
江恒只感觉后脖子都凉飕飕的，整个人如坠冰窖，连忙喊道：“呼延前辈，呼延前辈息怒啊。晚辈说的是真的，绝对不敢有半点欺瞒啊。家师，家师仙逝之后，我和两位师兄弟进来打扫收拾，家师的身前就摆着这一张羊皮纸，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呼延大观还是不信的瞪着他，千鹰则是接过羊皮纸上下翻看了一阵，确定没瞧出什么其他的来，扬了扬下巴：“小江啊，你也别紧张。你说莫高山那家伙是走火入魔死的，你如何确定的，就不能是其他死因么。”
“千鹰前辈，其实这个事……”
江恒叹了口气，似乎有难言之隐，磨磨蹭蹭了半晌才咬牙道：“千鹰前辈你们有所不知。我师父他自从闭关之后，性情就变得有些奇怪，易怒，暴躁，稍有不如意就会对我们这些做弟子的呵斥，甚至会动手打骂。”
这么说，确实有些奇怪。
在千鹰和呼延大观的印象里，莫高山虽然喜欢偷鸡摸狗，鬼机灵，但脾气不坏，以前看到谁被人欺负了，总是憋着一口气想去帮忙。要不是因为这样，呼延大观也不会把他带在身边。
“还有呢。”
“还有就是家师一开始总是念叨什么弄不明白，直到数月前，有一天他心情大好，还赏赐了我们这些弟子不少酒食，说什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要不是武道宗师，谁能瞧出这里面的玄妙啊。”
“也就是最近这几个月，师父他越来越入迷了，时常一周，甚至半月时间都不露面一次，连吃喝都是在这间密室中。有一次我趁师父他心情好，就问师父是不是寻得了什么无上功法，师父没有否认，就说让我不要多想了。赶紧把修为提上去，等到了武道宗师，才有机会参悟大道。而且还叮嘱我们，不用再给他送吃的进去了，就准备了水在里面，若是饿了自会叫我们。
”
“我当时也听不懂师父在说什么，但直到他去世前的半个月，我见
。过师父一面，那个时候他已经骨瘦如柴，而且面色苍白，白卡卡的一片，看着怪吓人的。但又双目赤红，状若癫狂，我就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可却被师父呵斥了一番，让我不要多管，还说休想觊觎他的无上至宝。”
“最后，我见师父半个多月都没出来，就带着师弟他们一起来了这里，就发现师父他已经死了。死的样子很残，浑身上下不剩半点皮肉，就和皮包骨头一样，我就和众师弟将师父的遗体带走埋在了不远处的山坡上。”
“而他留下的就是这卷羊皮纸。”
听完这话，秦然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中。
“双目赤红，面色发白，应该是经脉逆行，真气逆流导致的。莫高山能走到宗师境，又不是傻子，怎么会闹成这样。”
“至于骨瘦如柴，我倒是觉得纯粹是饿的，哪有活人不吃东西的，可他还特意叮嘱，明显是必须这么做。”
千鹰甩了甩手中的羊皮纸，如果江恒说的是真的，那么一切的秘密就在这羊皮纸上了，能让一个武道宗师欣喜若狂，奉为无上至宝，肯定不简单。
“秦小子，你看看，这里面有什么玄妙。”
秦然接过羊皮纸，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摇了摇头。
“可惜我们来晚了，不然莫高山那老小子就不会走火入魔，平白送了性命。这江湖上，能说上话的故人，真是越来越少了。”
呼延大观叹了口气，显然心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