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收你为徒,别的我们教不了你,但却可以将白家剑法传授于你,或许对你和左义一战时,能有几分作用。”
规矩就是规矩。
哪怕剑宗名存实亡,白居中和白裳如丧家之犬,但对剑宗门规依然重视,不敢逾越。
若非如此,当年明知左义天赋惊人,剑宗早可将核心剑法传授于他,但就因为他只是外门弟子,却坚持门规,不愿传授。
也正是这样,才惹来了灭门之祸。
说起来,不管是剑宗,还是白居中夫妇,他们都是真正的江湖人,他们信奉的,遵守的就是他们的师门规矩,自我本心。
秦然这次没有再忙着拒绝,而是好好的思索了一阵。
剑修,他真的是从未遇到过。
不管以秦王身份统帅隐杀镇守北疆,还是以玉面阎罗的身份行走西方,他遇到过各种各样的习武之人,但唯独没有遇到过剑修。
冷兵器的时代已经没落了,渐渐被淘汰。
但你不能说剑修,刀修就不行了,否则剑皇和狂刀又岂会并列千鹰的宗师谱第三,仅次于那位东北王。
何况以白居中和白裳的身份,纵然修为不如他,秦然也绝对会对他们极其尊敬,叫上一句师父,似乎不算什么。
若
。能辅以剑法,有剑宗传人之名,他日在古武界行走,也免去了很多麻烦。
一念至此,秦然不再犹豫,恭恭敬敬的起身,抱拳一拜:“弟子秦然拜见师尊。”
“好,好!”
白居中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连忙托住秦然的手臂让他不必多礼,白裳的眼中同样多了几分喜色:“小秦,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弟子,你先看看,这是我们送给你的礼物。”
还有礼物?!
秦然心中一笑,目光随之落到桌上那长长的檀木盒子。
“打开看看吧。”
“是,师父。”
秦然伸手,缓缓将檀木盒子打开,跃入眼中的正是一柄长剑。
“小秦,你试试看,趁不趁手。”
秦然将长剑握在手中,一股清凉之意就顺着他的掌心袭遍全身,屈指一弹,剑身嗡鸣,发出一阵清脆之音。
“好剑!”
秦然忍不住感叹一声。
他虽不是剑修,但也看得出这宝剑的材质非同寻常,真正是吹毛断发,无坚不摧。
“小秦,此剑名为撼影,是我剑宗第一宝剑,也是我剑宗掌门信物。”
“师父,这……”
“小秦,你不必推辞,你的天赋远高于我们,我剑宗大仇也唯有托付于你。何况你还是静糅的朋友,我们对你很放心的。”
又是弟子,又是未来女婿,白居中夫妇二人如何不放心。
“还有小秦,你可知道当初剑宗一战,为何我们夫妇能够活下来。”
听这意思,似乎内有玄机啊。
秦然看去,就听白居中叹了口气:“其实正是因为此剑,左义自命剑皇,想当天下剑道魁首。他的佩剑芦笛虽也出自大师之手,但相比于撼影,还是相去甚远。他故意留我夫妇性命,就是想要得到撼影。”
宝剑对于剑修而言,就是最珍贵之物。
“而且当初并非是我剑宗无情无义,嫉贤妒能,故意废了他的右臂。而是他不但偷学我白家剑法,被发现后,还试图趁机偷走撼影,结果被门内长老发现,这才勃然大怒,废了他的右臂,将他赶出宗门!”
这一点,秦然不知道,千鹰也不知道,甚至从未在外界流传过。
这么看,剑宗做得似乎并无过错了,能留左义一命,已经是仁至义尽,可谁知道却是养虎为患。
左义此人,当真是狼心狗肺,心冷如铁。
秦然的心中燃起几分怒色,白居中也不多提当年旧事,朝着他招了招手:“小秦,你随我们进来,我们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将白家剑法传授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