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地摆了摆手,疲倦地闭了闭眼睛。
依旧没有多余的话语,再睁开时,浑浊的视线投向了一侧的史太傅。
气氛渲染的,恰到好处。
都已经表演到了这一步,怕是重头戏,要来了。
沐云歌一颗心忍不住高高提起。
果然,正这么想着呢,一侧的史太傅便出了列。
不着痕迹地扫了眼沐云歌所在的这个方向,豁然跪在了“楚道行”跟前。
磕了个头,才起身,从衣袖中掏出一卷明黄绢帛来。
众所周知,今日乃是楚元烨的封储大典,将要册立他为太子了。
一应文书早就交由尚书省中书省立诏核查,再交由皇帝身边最为亲近的内侍,大内总管桂公公,当众宣读。
如今诏书尚未宣读,史太傅却又拿出了一封诏书,这……这……
不管是演戏,还是当真不知,反正下首脸色各异,精彩纷呈。
作为纯工具人的史太傅自然不会去理会这些,肃穆着眉眼,径自展开绢帛朗声宣读:“朕近日自觉体乏力怠,已着实无甚精力再管理朝政,日夜不安。
祖宗将江山基业交于吾手,委以重任,本该鞠躬尽瘁,为西晋计,为百姓计,无奈……
所幸有一子德行敦厚……特禅位于……万望新皇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