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去调查,也绝对不会发现任何端倪。
所以很稳。
当即状若惶恐:“太后言重了,臣女不敢。”
至于为什么会变,却又故意闭口不谈。
只配合着对方的话茬儿,听她要回忆往昔,也就跟着低头笑,“当然,臣女也还记得,当初第一次面见太后时候的种种呢。”
说着,她想了想,故作怀念道,“您老人家当年赏的那块蒙面纱,质地着实不错。”
彼时的沐云歌,还是整个京城人人避之不及的丑女。
大婚后初次觐见,太后嫌弃她长相碍眼,才赏赐了一块蒙面巾下来,责令她时时戴着。
原本就是侮辱行为,却被故意说成是赞赏,很难说沐云歌不是故意的。
听到这话,太后也明白过来自己这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遂兴致缺缺地摆了摆手,让人将对方带了下去。
等殿门重新关上,一侧的嬷嬷前来搀扶,要伺候她下去休息。
太后却又是摆了摆手:“罢了,让哀家再多坐一会儿罢。
难得有如此清醒时刻,还不定以后……”
话未说完,一旁的嬷嬷便骤然红了眼。
憋了半晌,还是没能憋住满腔愤慨,咬牙说了一句:“誉王殿下,也太过分了,明明太后对他掏心掏肺……”
嘴里说着话,眼睛却分明望向殿内的香炉。
这样的香炉,不只是这边,太后的寝殿内室,床边也有一个。
里头燃着的香料一模一样,都是誉王亲自送来,说是命太医署的人专门为太后研制。
能静心安神,延年益寿。
很难说他说的是假话,因为燃了这香,太后倒是真的静心安神了,一日里头有大半日的功夫,就是在睡着。
都不怎么喊得醒来。
至于延年益寿……慈心宫,尤其是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人,又不是瞎子,什么都看不出来。
显然这事儿,太后也是知情的。
却一直纵容着楚元烨的行为,没有戳穿对方心思。
香送来,她就照常用,日日不离。
也是这会儿听老嬷嬷愤然不平,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有什么好委屈的?本就不是哀家身边长大的,隔着一层心,倒也正常。
只要他争气,忌惮哀家指手画脚过多,让哀家半死不活地躺着,又有什么呢?”
关于是先做储君再找合适的时机登基,为这场帝王之争铺就一条名正言顺的路,以免百年之后堕了太后亲子,靖王楚道先的贤名。
还是铤而走险直接一步到位这事,楚元烨跟太后,终究还是心生嫌隙。
也算是靠着自己的隐忍跟筹谋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人,又岂会是那么轻易被人摆布的?
说着,太后甚至还笑了一下,满眼欣慰,
“这就是,帝王之术啊。心慈手软之人成不了大事儿,这一点,他倒是比道先那孩子,要强。”
一道殿门,隔绝了主仆两人难得的私密贴心之言。
这边沐云歌出来,却遇见了一个再没想到的人。
她身份特殊,又是被楚元烨特意关照要好好看住的人,是以负责押送的几个暗卫们别提有多紧张了。
就怕哪个不长眼的突然冒出来劫人。
却没想到才刚出了太后寝殿,就看见一个一身藕色衣裙的女子已经站在那里了。
明显是等着他们。
暗卫们:怎么办?杀还是不杀?
等着的人,是李幼薇。
见状不对,赶紧主动过来打招呼:“诸位莫紧张,是太后命我等候在此,安排沐云歌的住所。”
按照目前的人员划分,李幼薇应该算是楚元烨那边的人。
他请太后帮忙看押沐云歌,太后随后就嘱咐了李幼薇这个他的人,明显看得出来,这祖孙两个之间,其实也隔着肚皮打官司呢。
起初沐